,我咋覺得你本事越大,膽子就越小?一個老太婆,咋能把你嚇成這樣?”
我道:“我可不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要非得去住,那半夜真出什麼事情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老二一聽我鬆了口,大喜道:“就算是真出了啥事前,有你在,我也不怕。”
“你啊……”我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就是個惹事的行家!”
“走吧,走吧。”老二道:“還不是你帶著我走到這山裡來,又跳到高處找的這戶人家?可別事事兒賴我。”
這話說的我倒是無言以對,便和老二又走了回去。
那老婆子看見,笑眯眯的說:“我老婆子好心,你們還不領情,這可真是怎麼說的……快進來,快進來吧。”
我們跟著那老婆子進了院子,左右看看,又入了屋門。屋子裡也沒有電,只是點著油燈,那燈油聞著有點古怪,既有股異常的香味,又隱隱有點異常的臭味,火苗卻是十分的明亮。
我心頭疑惑,便問那老婆子,道:“大娘,你這燈油是用什麼做的?不是松油吧?”
“不是。”那老婆子道:“是我那兒子弄的,在山裡有時候打死頭狼,弄死頭豬,熬出來的油。”
我便不吭聲了。
又嗅到一股肉香味飄過來,老二嚥了口口水,說:“大娘,你們家裡還有肉?”
“有啊。”那老婆子道:“鍋里正燉著呢。你們倆趕得也是時候,肉都快燉熟了,燉的稀爛的一鍋。”
老二又咽了口口水,道:“這肉味兒也聞不出來是啥肉啊?狼肉?還是野豬肉?”
“狼肉太粗實,野豬肉太騷,都不爽口。”那老婆子說:“鍋裡煮的是蛇肉,又香又滑又嫩,好吃的能把自己舌頭吞進去。”
那老婆子說著話,盯著老二,嘴角都溢位了涎水,“嘿嘿”笑了兩聲,伸著舌頭又舔了去。
我聽見說是蛇肉,便覺有些噁心了,老二聽見說是蛇肉,也嚇了一跳,不再咽口水了。
那老婆子道:“你們倆餓不餓?”
我道:“不餓。”
老二道:“我們帶的有吃的東西,就算餓,也不敢吃蛇肉啊。大娘家裡有熱水沒有,我們帶的幹饃,就著熱水吃喝,也不噎著。”
那老婆子道:“蛇肉有什麼不好的,你們真是不懂好賴。你們瞧瞧大娘的這牙口,就是吃蛇肉吃出來的,到現在七十多歲了,還整整齊齊,一個不歪,一個沒掉。”
我道:“那蛇也是你兒子抓來的?”
那老婆子說:“是啊,這時候正是蛇多的節氣。”
我道:“怎麼不見你兒子?”
那老婆子一笑,道:“我兒子啊,他太懶,在裡屋床上躺著呢,得等到肉熟了,他才出來吃。這肉我看是熟了,我去端來,順便叫兒子出來。”
那屋子是破爛木頭房,一排三間,中間算是堂屋,左右各一間裡屋,屋子外面有個棚屋,就是正在煮肉的灶火房。
那老太婆進到右側的裡屋,喊了一聲:“孩兒啊,出來吧,肉熟了,家裡也來客人啦!”
屋裡有個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那老太婆又衝我們笑笑,便出了堂屋,往灶火房去了。
裡屋裡“窸窸窣窣”的亂響,想是那個兒子從床上起來的動靜。
老二低聲說道:“比我還懶。”又說:“哥,我剛才約莫著那個老太婆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大一樣啊。”
我道:“我也覺得她看我有些不大一樣。”
老二道:“是不是我長得太齊整了?”
我正想罵他,便見裡屋的布簾子一掀,有個男人走了出來,我抬眼一看,見是個大約三十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