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裹卷而來,那沙混沌異常,瞬間便把陳漢雄和叔父給吞了進去。
班火正驚道:“山術部也來跟咱們為難了!”
“呵呵”沙中傳來一陣冷笑聲:“都說麻衣陳家的夜眼厲害,煙霧不能迷,風沙不能遮,姓張的特來見識見識。”
顧水娘道:“果然是張寶梁的聲音!”
我見那沙十分濃厚,遠非一般的風沙可比,不要說是夜眼了,怕是開了天眼目法,被裹入其中以後也不能睜開眼睛。
我不禁擔憂起叔父來,忙提氣縱身而上,也要跳入那沙中,忽然聽見沙中一聲慘叫,接著便瞧見叔父提著陳漢雄倒縱出來,喊道:“老八!老八!”
眾人急忙上前去看,只見叔父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露出了裡面的軟甲,而陳漢雄渾身上下的衣服也全都是爛洞,露出肌膚,都是血跡,面如金紙,雙眼緊閉,唇色發黑,一動不動,竟似是中毒的跡象。
陳漢傑喊道:“八哥!八哥!”陳漢雄也不應聲。
陳漢傑伸手要動他,被老爹攔住了,老爹面沉如水,道:“漢雄中毒不輕,別亂動他。”
我驚道:“八叔怎麼會弄成這樣?!”
明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剛衝進沙中又出來,怎麼就中了這麼厲害的毒?
叔父恨聲道:“我們被沙裹住時,我隱約瞧見,有毒砂朝我們飛來,專打上三路,我有軟甲,護住了,老八著了道。”
顧水娘道:“醫術部的人也在”
“毒砂見血封喉!嘿嘿”有笑聲傳出來,道:“我聽說麻衣陳家的人擅使鎖鼻功,毒氣、毒煙、毒霧對你們無效,所以老夫特意用毒砂來瞧瞧,麻衣陳家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班火正與顧水娘對視一眼,道:“是鹿爾日。”
“鹿爾日!”陳漢傑見陳漢雄始終不醒,不禁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罵道:“你害我八哥,我殺光你醫術部上下!”
說話間,那沙已近,眾人都不禁後退,陳漢傑卻反而要近前,叔父伸手一把扯住他,喝道:“退回去!”
老爹道:“先不要慌張!這沙是山術催動而起的,大家合力,用掌風把沙先給攔下,其中必定藏著敵人,那時候再拿人取藥!”
說話間,老爹催動掌力,隔空而擊,真氣鼓盪間,那沙的勢頭果然稍稍止住,我看見這情形,也上前幫忙,陳漢禮、陳漢隆也全都出手。
眼看沙就要落下,忽然“嗤”、“嗤”亂響,沙中轟然爆閃,我正睜著眼睛,被那光閃的猝不及防,一陣刺痛傳來,如針扎雙眸一般,淚水橫流!
我忙閉了眼睛,也不敢用手去揉,卻又聽見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彷彿天塌地陷一樣,雙耳嗡鳴亂響,正不知道發了什麼事情,卻聽見老爹大聲喝道:“快退!”
我一邊退,一邊睜眼看,只見兩側牆壁都炸開了似的,不但前面沙滾滾,連兩側都有沙夾著裹卷而來。
我心中驚詫,心想機關部、山術部、命術部、醫術部四部人馬一起出動,果然聲勢駭人,非同小可!
老爹先前說要走這條路,出其不意,竟然是失算了,敵人竟然都聚集在這條路上。
眼見眾人不住的後退,幾無還手之力,陳漢禮道:“族長,這樣退下去不是辦法!遲早要退到絕路上!”
我們是從落化骨丹的地方逃出來的,如果再一路退回去,退到那個地方,觸動機關,化骨丹再落一次,我們這邊的人不說死絕,至少也要損傷一!
所以陳漢禮說的對,一直退絕不是辦法。
陳漢隆也慌了,道:“族長,您快想想辦法!”
叔父道:“不用想,你們都回去,只能我來!我有軟甲,不怕毒砂!”
“不行!”我道:“軟甲只能護著你的上身,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