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可能會自然想起,如果沒有……我答應等你再長大些就告訴你,這樣你總可以暫時安心,不再想了吧?”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抗議。
“是嗎?”石永寒看著她:“行為倒是挺像的。”
“你在取笑我?”她瞪他。
“我沒有。”他摸摸她的頭:“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她叫住他。
“我什麼?”
“你說在乎我,是……到底代表什麼?”她低下頭。
“你到底想問什麼?”他皺眉,其實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是……就是問你……是怎樣的在乎我嘛!”
石永寒閉了閉眼睛,他知道晴亞在問些什麼,她想聽他說愛她。可是他怎麼能說?他不能鼓勵她愛他,畢竟這個單純的女孩並不真的瞭解石永寒這個人。
他決心裝傻:
“我聽不懂。”
“你……你說謊,怎麼可能聽不懂嘛!”她跳腳。
“你說話毫無條理,誰聽得懂?”
“可是你……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啊!”
“小姐,我這麼遲鈍,怎麼會知道?”他懶懶地答。“好了!睡覺了,哪來這麼多問題。”不理會她嘟著嘴的可愛模樣,石永寒轉身離開了房間。
晴亞一定進石家就看見張媽手忙腳亂地跑來跑去。她放下袋子:
“怎麼了?張媽,你在忙什麼啊?”
“哎呀!幸好你回來了。”張媽像看見神仙似的:“永憐小姐出事了,身上都是血;我要照顧她,又要打電話給醫生,一大堆事情,我都亂了。”
“受傷了?怎麼不送到醫院?”她著急地問。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送地回來的,小姐說只是擦破皮,沒關係,可是……她手上,腳上都是血啊!”
“你先去看著她,我來打電話叫醫生;如果他看過永憐後覺得該送醫院,再作打算吧!”
於是張媽拿著毛巾上樓去了。晴亞忙翻開電話簿找尋家庭醫師的電話,將情況告訴醫生,請他立刻過來一趟。她想了想,又拿起話筒,撥了石永寒行動電話的號碼。
“喂!我是石永寒。”他以一貫的冷靜說。
“是我!晴亞。你回來一下吧!永憐受傷了。”
“受傷?到底怎麼回事?”
“我才剛到家,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我已經打電話給醫生了,他說會立刻過來。”
“好!你先看著她,我馬上回來。”
“我會的。你……你小心開車。”她低聲道。
沉默了幾秒,他柔聲說:
“我知道。”
經過約三十分鐘,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永憐房裡。醫生已經替她上過藥,雖然有多處擦傷,而且其中有一個傷口較深,總算還不是太嚴重。
醫生留下一些藥就告辭了,指示要天天擦藥,過兩天他會再來看看情況。張媽送醫生下去,晴亞和石永寒則仍待在房裡。
“永憐,你告訴二哥,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有人撞了我,我跌倒了。”
“你說明白一點嘛,”晴亞問:“張媽說有人送你回來,是不是他……”
“不是啦,是一個騎機車的,車子逼近人行道,轉彎時就撞到我,又沒有停下來。那位開車的伯伯是好心送我回來,你們不要冤枉人家。”
“有沒有摔到頭?”石永寒擔心地摸摸她。
“沒有,可是傷口好痛。”永憐皺著眉。
“讓晴亞拿藥給你吃,我有事去問問張媽。”
他來到廚房,張媽正想替永憐泡杯牛奶。
“先別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