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盒子來,交給了蘇不歸。
裡面是他心心念唸的那條帕子,儲存的好好的。
蘇不歸頓時安心許多,拿了帕子將盒子還給問畫就要離開。
沈聽雪看著蘇不歸的背影,皺眉道:“蘇大俠,既然太妃已經入宮,您又何必寫一封絕情信給她,殺人誅心,您可真會算計。”
“絕情信?”
蘇不歸一臉愕然,“我……”
沈聽雪等著他解釋,然而蘇不歸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無奈一笑離開了。
“……”
看蘇不歸震驚的意思,那封絕情信應該不是他寫的?
但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
沈聽雪眼眸一轉,仔細分析這事。
她猜測包括這封絕情信都是有人設計,故意送到敏太妃手中。
蘇不歸就是腦子差點,對敏太妃卻是情深義重,不會做出那種傷人的事。
那麼這個一手破壞兩人感情的人是誰?
沈聽雪大約心中有了答案,她讓問畫派人再去打聽一些事,若打聽的跟她想的那樣,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小姐,您怎麼了?”
問畫見沈聽雪神色不太對勁,眉眼間染了一層寒霜。
“想打人。”
沈聽雪握了握拳頭,“問畫,明天早些喊我,我要起來練劍。”
“練好了我就砍死那人,為太妃報仇!”
她實在想不通敏太妃與蘇不歸怎麼能那麼平靜。
一輩子都被別人害了,真是越想越氣。
白日還晴好的天,晚上便下起了雨。
入冬之後鮮少下雨,一下便冷的徹骨。
沈聽雪早早的窩在被子裡睡了。
容戰在軍營練兵,晚上難得不會回來爬窗戶跟她說話。
夏府。
夏婉剛剛抄完佛經。
桃夭見她穿的單薄,臉色又不好難免心疼的很。
“小姐,歇了吧,外面下雨了。”
“您身子不好,別熬了。”
“我沒事。”
夏婉放下手中的筆,輕輕嘆了口氣。
從那日與梁氏鬧過之後,她就再也沒出過門。
梁氏這幾日各種疼痛,引得夏尚書一直留在她屋裡,連帶夏夫人也受了冷落。
夏婉對這個父親已失望至極。
今晚梁氏又不舒服,又是吐血又是昏迷鬧的人心惶惶,因為人手不夠用。
她院子裡的人也被調過去不少,能用的也就桃夭和另外一個小丫頭了。
桃夭服侍著夏婉睡下之後,便端了水盆出了屋子,想收拾完回來守夜。
另外那個小丫頭已經在廊下裹著被子睡著了。
雨下的很大,嘩啦啦的雨聲遮蓋了許多見不得人的聲音。
夏婉剛剛睡下,便感覺到有什麼壓在了自己身上,悶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而後,有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夏婉猛地驚醒,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清,只隱約看到那一雙駭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