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這麼大……
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不過也無所謂,沈家的人本就是該死的,許多人都想要他們的命。
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越慘越好。
嚴清姿深吸一口氣,命茯苓把這幾封信與那兩瓶藥收好。
真是可笑,因為這門親事那麼多人找上她,都是要取沈家人的性命。
更可笑的是,她太蠢,現在一件任務還沒完成。
沈祁,沈聽雪,沈止……
兩家的親事塵埃落定之後。
沈家這邊便開始採買成親用的東西。
沈祁叫人辦的。
當然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兄妹三人已經商議好退親的事,只差一個機會。
平南的土匪已經被容戰打散,重要的頭目抓了大半。
如今只剩了些許殘兵。
玄風帶人去追了。
容戰也就難得閒下來給媳婦回了一封長長的信。
負責送信的烈風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還在奮筆疾書的主人,頓覺生無可戀。
這麼一大疊信,它會累死的吧。
它也只是一隻弱小無辜的鷹啊。
信剛寫完,玄徹推門進來。
“爺,被抓的人中有許多逃兵。”
容戰抬起頭看了玄徹一眼,眉心緊皺。
與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他也看出來了,對方並非普通的賊匪。
“爺,平南王來了。”
隱衛的聲音響起。
容戰煩不勝煩。
打仗沒什麼用,給的地圖是錯誤的。
等他抓了人,又每日眼巴巴的來煩他,還要舉辦慶功宴。
“讓他滾。”
容戰沒心思參加什麼慶功宴。
他已經離京兩個月了,處理完事情必須趕緊回去。
最近各處隱衛傳來的訊息都不是很好。
東辰那邊的動作越來越明顯。
仁帝派去的使者團,說好聽點的是在東辰做客,其實人已經被墨君衍扣了下來。
東辰與北啟這一戰,怕再也無可避免。
容戰寫好信,用蠟封好,系在烈風鷹腿上,拍了拍烈風的腦袋。
“回去之後不必急著回來,留在雪兒身邊好好保護它。”
烈風翻了個白眼。
你當我樂意回來。
女主人每次給我許多好吃的呢。
烈風帶著信毫無留戀的飛走了。
它外面已經有狗了,不需要男主人了。
“爺,平南王死皮賴臉不肯走,非要見您,還說已經準備好慶功宴了。”
玄徹剛出門,又回來了,氣的連死皮賴臉都用上了。
他們爺來剿匪的時候,如果不是平南王那個蠢貨給的地圖是錯的,帶的路是有陷阱的。
甚至內部還出現了奸細,這些賊匪根本不會這麼麻煩。
容戰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沉默片刻還是去見了平南王。
平南王是先帝的第五子,出了名的廢物,正因為廢物才能順利活到現在。
每日在自己的封地裡醉生夢死。
然而……
容戰剛到前院,便見二十幾名美人魚貫而入。
美人們全都身披輕紗,穿著甚是清涼,身上也不知抹了什麼,香味濃郁。
燻的院子裡的侍衛暈頭轉向,難受的很。
平南王在院中的石凳上坐著,左擁右抱,還有兩個美人忙著錘頭揉肩。
又有一個美人剝了荔枝一顆顆的送到平南王嘴裡。
當真一副香豔曖昧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