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別怪我,原本你是可以躺在床上死得輕鬆點的,誰讓你自己醒了過來呢!”
躲在人群中的徐少坤冷眼旁觀混亂的繼續和擴大。
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但既然被逼著提前發動了,斷無後退收手的可能。
“沒有褚歌替我削弱陳家死忠的力量也無所謂,周圍那些貪婪的豺狼聞到血腥味自然會撲上來,老頭和陳娉婷的人還是會被牽制住。”
“只要老頭一死,我再拿下陳娉婷那女人,陳家就是我的了。”
徐少坤的注意力就沒離開過靠在別墅門口的陳老爺子。
他不敢和老爺子直視,害怕暴露自己的喜悅和貪婪,但是他用旁光留意著那個方向發生的一切。
靶標的噶腰技術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飛刀技術同樣超絕一流。
十來米的距離,一個青壯年都躲不開靶標的飛刀突襲,何況是大病初癒的陳老爺子。
只需等待幾秒鐘,他就可以在血花中正式踏上登頂之路。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也忍耐得太久了,以至於越接近成功,他越難以控制身體的顫抖。
“噗!”
一聲悶響。
“啪嗒!”
刀子掉落,與門口的大理石地磚碰撞發出略顯沉悶的響聲。
這動靜,是撞擊之聲,更是徐少坤心碎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沒事?”
門口的陳老爺子完好無損,他還撣了撣胸口,露出嘲諷的微笑。
“就這?”
雖然陳老爺子沒有開口,但勝似開口。
“不對,他不是陳老頭,這是個陷阱!”
意識到問題關鍵的徐少坤瞬間冷汗直流。
通知阿強取消行動已然是來不及的,佈局的人不可能放過咬鉤的魚。
阿強能不能逃脫,看他什麼時候能夠發現,以及在與釣者的博弈中是不是足夠強壯到最終拉斷魚線。
如果徐少坤去救阿強,那麼阿強立刻會變成釣出他這條大魚的魚餌。
為了自保,徐少坤不敢聯絡任何人,只能在混亂中悄悄將那張聯絡阿強的電話卡銷燬,然後一鍵啟動了手機中的完全格式化功能。
暗中做完一切的他,努力把自己變成這裡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人。
蟄伏下來,重新尋找破綻。
他完全沒想過逃跑,苟且偷生後平凡地度過餘生不是他想要的,否則他不會選擇走這條霸者之路。
在徐少坤消除自身隱患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出現了新的變化。
“淦啊,真刺激。老子安穩了這麼多年,突然重新需要跑路,怎麼有些激動起來了,哈哈哈哈。”
身後追著一大幫子人,靶標一點兒都不覺得緊張。
這些人他可知根知底的很,幾年相處下來,各自是什麼性格,能力怎麼樣的,全被他摸了個門清。
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稱兄道弟著;一個小時後,只要靶標有需要,他會不客氣地利用這些資訊幫助自己脫身。
就比如這個時候。
人是有專長的,馬裡的專長就是速度。他是一眾保鏢中奔跑能力最出色的,也是最快追上靶標的。
“我陳家好吃好喝待你,想不到會養出你這樣的白眼狼。你給我站住,跟我回去向老爺和小姐請罪。”
馬裡見靶標想要利用急轉擺脫自己,哪會讓他如願。
他一抄手,抓住了靶標的衣服,猛地一個前撲,利用整個身體的力量破壞靶標的平衡,將他一起帶倒,兩人糾纏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這一摔又重又痛,但是馬裡的手始終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