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敢在原地怒罵,不敢靠近去找他撕扯理論。
楊蓉有顧忌,褚歌可沒有。
褚歌走到高林松面前,以近到幾乎臉貼臉的方式質問他。
“哦,高先生,對此你怎麼說?”
高林松明顯能看出褚歌眼中的笑意和寒意,這是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高林松的心跳漏了一拍,是陰謀被拆穿的不安,還有自己嚇自己的原因。
他知道面具下的臉有多麼的恐怖,這是他給褚歌留下的,更是他親眼見過的。
上次在遠處,他是在欣賞自己的作品。這次靠近,帶給他的只有恐懼。
因為腦補出的恐懼,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距離下,面具遮掩不住的面板所顯露的異樣光潔。
“老女人猜到又如何,她沒有證據,姓褚的不能拿我怎麼樣。”
事到如今,高林松還在做自我安慰的心理建設。
他壓下心中的悸動,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呵呵,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今天之前我與這位楊女士素未蒙面,她張口就說我是他們的背後金主,這話從何說起?”
“褚先生,這個女人之前可還在找你的麻煩,現在又開始亂咬人,她的話能有多少可信度。”
“我與褚先生你無冤無仇,我女朋友還是你的新員工,巴結你都來不及,為什麼要找這些人來對付你?”
“我想她是一計不成,又差點突發疾病死在這裡,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然後從我們這得到更多的好處。”
高林松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好像幾分鐘前斥責褚歌見死不救的人不是他。
對高林松這段機關槍一樣的極速自辯,褚歌沒表示,楊蓉先是破口大罵起來。
“你特麼少給老孃放狗屁!我們是沒見過,但你的聲音老孃忍得。”
“還有你這個王八羔子見不得人的手段,還有生兒子沒屁眼兒的缺德,老孃剛才也見過了。”
痛苦的回憶,瀕死的感覺再次湧上楊蓉心頭,壓過了她對高林松的恐懼。
“而且你別忘了,為了讓老孃相信你們,給老孃錢的人告訴老孃,他的主子醫術高超,再先進的儀器都查不出那些寵物的死因。”
“老孃原先還不信邪,現在親身體驗了一回,不信都不行。”
“老孃這一趟差點搭在這,難怪給錢那麼痛快,一次性提前付清。真叫有命拿沒命花。”
“早知道這樣,老孃才不會蠢到同意來給褚先生潑髒水。”
楊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活過來,但是這不重要。相當於死過一次後,她想開了。
在憤怒的驅使下,楊蓉衝到高林松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又一通連續輸出。
“你那馬仔說得真對,你的醫術真是高超啊,高超的殺人醫術,沒毛病!”
“醫德!呵呵!我呸!狗都比你有醫德。”
“別想說是老孃自己的問題,你老孃我身體哈著呢,昨天才剛剛去做完全面體檢,吃好喝好早睡晚起,怎麼可能突然猝死。”
“你也別告訴老孃是巧合,哪有那麼多巧合?”
“開始還好好的,為什麼你一走過老孃身邊,老孃身上會突然痛一下,然後動也動不了,嘴巴也說不出話?”
“哪怕是一個剛從車禍中倖存的人馬上又遭遇了車禍,都沒比這件事巧合。”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那個犯癲癇的倒黴蛋都是你搞的鬼。”
一句話,兩人動容。
褚歌有些驚異,楊蓉這例子舉得太絕了,正好說中高林松的連環車禍陰謀。
高林松則是一臉吃了死蒼蠅,還是隻發現一半蒼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