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氣呵成，泥頭車正好撞破大樓的玻璃幕牆衝了進來。
“轟！”（“你沒事吧？”）
泥頭車和拒馬的巨大碰撞聲中，羅伊關切地詢問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褚歌。
她目睹了這裡的一切變化，震驚於褚歌的能力，更多是關心他的狀態。
這個男人這時候都還在儘自己所能保護著他。
他的一隻胳膊環著她的腰部，另一隻手像抱著嬰兒那樣保護著她的脊椎和後腦勺。
“不夠！”
褚歌嘴唇微張，虛弱地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
羅伊沒有聽清，主動靠到他嘴邊，才聽到了後面的話。
“危險還沒解除，這還不夠！”
褚歌重複了一句，眼中沒有懼怕，只有冷靜、堅毅和狠厲。
“嘣！”
“吱嘎~~~”
褚歌的聲音被刺耳的噪音壓了下去。
泥頭車先是撞上了管道拒馬樁。
這些水泥管和金屬管雖然無法徹底阻擋這頭兇獸，卻也成功緩阻了它的速度，還在一定程度上偏移了它的方向。
有的樁子刺入車體，有的被硬生生撞斷，車子整體勢頭繼續向前。
“轟！”
車體再次受阻，這回是和金屬化雕像的碰撞。很巧的是，這個雕像是一頭做出衝擊姿態的巨牛。
實打實的材質，硬碰硬的正面對沖，車頭對上牛頭。
巨大的撞擊中，雕像變形卻原地不動，車身先是壓縮，再是騰空，在翻轉中解體，變得支離破碎。
巨大的撞擊聲和金屬結構刮擦、破碎的刺耳噪音響徹這處大廳，各種大小不一的碎片四散飛射，形成恐怖的死亡風暴。
“嘭嘭嘭！”
就連玻璃幕牆的鋼化玻璃都無法阻擋這些碎片，在碎片流星的摧殘下紛紛破裂。
這一幕充滿了視覺衝擊力和戲劇張力，簡直是無數導演夢寐以求的高潮畫面。
只是這裡不是影院，越刺激的畫面意味著離死亡越近。
羅伊被褚歌保護的很好，因此她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但是她聽得到，也能想象得到。
兩人臉貼著臉的狀態下，她還聽到了褚歌說的話。
“他有辦法。”
這是羅伊心中沒來由冒出的想法，比起直覺更值得信任。
褚歌也沒有讓她失望，哪怕整個人搖搖欲墜，依然堅持著第三次發動【等價交換】。
這一次，他改造並且加固了吧檯這個臨時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