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淡淡的看蕭清溪一眼:“郡主喊這麼大聲兒,我能聽不到嗎?”
蕭清溪氣結:“聽到了你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郡主想讓我說什麼?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說的?真要說,你能說得過我?”
“我……你……”
蕭清溪卡住了,她指著沈晚棠,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沈晚棠故意嘆息:“唉,人心難測,我才給了郡主一件這麼漂亮的大氅,郡主不謝我就算了,怎麼還來趕我走?”
“我和郡主就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這年頭,好人做不得了啊!好人沒好報啊!”
蕭清溪被她損的一愣一愣的,她氣的解下火狐大氅,朝沈晚棠就扔了過去。
“還給你!一件破大氅,誰稀罕!”
沈晚棠接住大氅,頓時笑了起來,她一邊撫摸著漂亮的狐狸毛,一邊道:“激將法果然管用,郡主這就將東西還給我了?”
蕭清溪又是一愣:“你什麼意思?什麼激將?”
沈晚棠笑的更明顯了:“太好了,我只是略施小計,東西就回來了,郡主心態不行啊!手下敗將,回去練好了再來吧!”
蕭清溪瞠目結舌!
她氣的頭頂都要冒煙兒了,牙都快咬碎了,她轉頭問康嬤嬤:“嬤嬤,我中計了?她使詐?我又輸了?”
這送命題康嬤嬤哪兒敢答“是”,她趕緊道:“沒有的事兒,郡主是不稀罕那件大氅,扔了!”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蕭清溪喜歡那件大氅喜歡的要命,不然也不會一看見就搶走了,康嬤嬤這回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蕭清溪更氣了。
她眼睛不由自主的又落到被沈晚棠抱著的那件大氅上。
火焰一樣靚麗的顏色,柔軟順滑的自然光澤,恰到好處的剪裁縫合,連帽兜兒都做的又大又深,暖和的讓人不想脫掉,漂亮到叫人移不開眼睛。
這件大氅只要穿出去,一定會吸引無數豔羨的目光,她會像以前一樣,成為人群裡最搶風頭的姑娘!
不行,這麼漂亮的大氅不能落到沈晚棠手裡,得在她手裡才行!
她走到沈晚棠面前,一把將大氅搶了回來。
沈晚棠驚訝:“郡主怎麼又搶我東西?你是強盜嗎?”
“你使詐,我強搶,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哼!”
蕭清溪說著,又把她心愛的大氅穿到了身上。
溫暖的感覺重新包裹住她,她低頭看看漂亮的過分的狐狸毛,唇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嬤嬤,我贏了!咱們走!”
她說著,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沈晚棠還在後面喊她:“郡主,別搶我大氅啊,你別走!你回來!”
她越叫蕭清溪回來,蕭清溪走的越急,生怕沈晚棠把她大氅搶走一樣。
等她走的沒了人影了,沈晚棠忍不住笑出了聲:“郡主真好騙。”
屋子裡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們自然都知道,沈晚棠是逗郡主玩兒的,那件大氅,早就定下了是給郡主的。
琴心一邊笑,一邊跟柴嬤嬤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對沈晚棠的敬佩。
郡主有多難纏,她們一直在王府服侍的人再清楚不過了,她可是入了宮,連太后都覺得頭疼的主兒。
但她每次來梧桐苑,沈晚棠總是能四兩撥千斤的把人給打發走,這份本事,獨一份兒。
夜幕很快降臨。
令人頭疼的蕭清溪沒有再來,大約是怕沈晚棠搶她大氅。
但另一個令人頭疼的主兒回來了。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進來稟報:“世子妃,世子回來了,他好像喝醉了!”
沈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