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紅拂女身份之後,以宇文化及為首,那群本來對紅拂女心中還有點想法的公子哥兒們,當即都垂頭喪氣,不甘不願地自動掐滅了那份心思。
楊素將眾人變化都看在眼內,胸中更是洋洋自得。不過說老實話,他之所以至今沒有破了紅拂女身子,並非不想,而是實在另有隱情,所以不能。想到這裡,不禁又是一聲嘆息。隨即揮手笑道:“今日老夫小女生辰,各位前來赴會,實在是給了好大的面子。老夫無以為報,便奉上這場歌舞以謝。諸君莫嫌簡陋才好。”頓了頓,又回首向愛婢吩咐道:“紅拂,且替諸君斟酒。”
紅拂女恭身答允了。執起酒壺,嫋娜娉婷,徑直走向楊昭席前,含笑躬身施禮,兩個迷人的小酒渦隨即便若漣漪般盪漾於她玉頰上。香唇間現出兩行貝齒,便以其出谷黃鸝般酥軟清脆的聲音,道:“殿下,請用。”隨即側過壺嘴,替他滿滿斟上。
楊昭卻是愕然一怔,端著酒杯的手懸在半空凝立不動,問道:“出……姑娘,妳認識我?”
楊昭倒是知道紅拂女的,甚至連她本姓張,閨名“出塵”也知道。可是今日之前,楊昭並沒有來過越國公府,更從沒有和紅拂女見過面。自己又是穿著便服,並沒有可洩露出身份的打扮。為什麼紅拂女竟然能夠第一時間便認出自己?
其實小王爺也是燈下黑。紅拂女雖然沒有見過他,可是既然能在今日這種場合里居中坐於首席,而且年紀又如此之輕的,卻是除去當今朝廷上風頭最勁的河南王殿下以外,更能再有何人?紅拂女本來雖然在笑,但這笑容卻是公式化,職業化的,並沒有攙雜本身感情再內。可是忽然間聽得小王爺問出了這麼一句充滿呆氣的說話,她那雙亮如晨星的眼眸,也不由得為之閃了幾閃。
緊接著,紅拂女的那副笑容便突然變得……“活”了過來。楊昭只感到頭腦中一陣暈眩。眼前這女子分明什麼都沒有做,甚至牙齒也還是不多不少地恰好露出八個。可是隻在忽然之間,小王爺卻覺得她比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更要美麗了整整十倍。紅拂女也不多作解釋,只嫣然道:“紅拂雖只一介女流,但生平最佩服敬重者,就是有勇有謀,能保家衛國的真英雄,大豪傑。今日席間,如此英雄只有兩位。素公是其一,王爺則是其二。紅拂此身已屬素公,惟有以一杯水酒聊表敬意。王爺,請。”
楊昭微笑道:“素公自然是英雄,但我卻差得遠了。姑娘如此稱讚,未免過譽了吧。”
在自己美色面前仍能保持鎮定侃侃而談者,除去楊素以外,紅拂女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於是在訝異之中,更又多增添了幾分欣賞。她笑道:“九寨溝一戰,紅拂雖然無緣親眼目睹,但竭力縱橫想象,也不難想象得到當日情景之萬一。王爺以三百銳士力抗三萬雄兵,其壯烈豪勇,當真古今罕有。假如如此行經也當不得英雄二字,卻更有誰人可當?”
楊昭呵呵長笑,道:“姑娘好會說話。這麼看來,若本王不飲這杯酒,倒是顯得矯情了。”當即舉杯仰首飲盡。說實在話,日後彼此之間會發展成怎麼樣,現在還不得而知。但直至眼前這一刻為止,小王爺對於紅拂女的態度仍是欣賞,卻並非那種赤裸裸的肉/欲佔有。而或許是因為早知道了“歷史”的關係,所以在潛意識中,楊昭突然間產生了某種不可抑制,可以用“八卦”兩字形容的情緒。
小王爺從酒席上站起,笑道:“酒雖然喝了,但這‘英雄’兩個字,我卻頂多只能當得小半。其實姑娘妳也看見了,我年紀輕輕,讀書不成,學武也只是半桶水,不過一莽夫而已。我大隋兵甲,雄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