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痛哭。
“姑娘,您這……別哭啊……”
呂廣舟急得腦門都冒汗了,還不敢把竇雨桐拽開,要不是這條大黑狗是他眼睜睜看著它從小狗崽長到大的,非以為是撿來的,而竇雨桐是來找狗的呢。
這時,一箇中年婦女,扎著圍裙,從房裡走出來,遠遠的問道:“這是咋地了?大黑,大黑,快回來。”
平時很聽話的大黑狗,這次卻充耳不聞,乖乖的待在竇雨桐身邊,大腦袋在竇雨桐身上蹭來蹭去,不時還舔一舔她臉上的淚水。
這是……怎麼回事?大黑平時可兇了,今天怎麼對一個陌生小姑娘這麼親近了?
楚凡笑著問道:“大伯,您是呂婉卿的父親吧?我們是她的同學,這次來旅遊,想起婉卿曾經說過,她的家就在平鎮,所以,我們一路打聽著,就找來了。”
“哦,你們是婉卿的同學呀。”呂廣舟如夢方醒,正要招呼倆人進屋,卻忽然感覺不對,指了指站起來,滿臉淚水的竇雨桐,驚愕道,“你這……”
楚凡趕忙道:“大伯您不知道,她家裡也養了一條大黑狗,可就在前幾天,大黑狗被車撞死了。她傷心吶,在家不吃不喝的,所以,我就帶她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您家這條狗,和她養的那條一模一樣,還挺有緣的。”
“呵呵,是有緣,我家大黑挺喜歡她的。”呂廣舟疑慮頓消,趕忙招呼道,“快屋裡請,真是難得,婉卿都走好幾年了,你們竟然還記得來看我。”
“等一下,我車裡還有些東西,大伯您幫我拿一下,挺多的。”楚凡笑著,過去把後備箱開啟,又是米又是面的,好煙、好酒、好肉,絡繹不絕的搬出來。
呂母恰好走過來,頓時滿臉堆笑:“哎呀,來就來唄,咋還買這麼多東西?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
“應該的!”竇雨桐勉強笑了笑,順手接過兩樣輕巧的禮品,而楚凡則扛起了一袋米,拎著一袋面,手裡還拎著兩桶油,腋窩下夾著兩包茶葉。
呂廣舟從車裡抱出一臺液晶電視來,都不知道該不該往屋子裡搬了。呂母看得兩眼發光,趕忙推了丈夫一把,鑽車裡仔細找了起來,生怕拉下什麼東西。
竇雨桐看了,嘴角微微翹起,可眼淚卻再次撲簌簌的掉落下來。幾年沒見,老媽還是和以前一樣,愛佔小便宜,還勢利眼。
可她不恨母親,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家,多虧了母親的精打細算,才能讓她考上大學,並有錢去唸書。她的母親勢力,也是想讓她能過得更好一些,不要像她母親那樣,一輩子省吃儉用,卻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進了屋,竇雨桐把東西放下,就悄悄的去了西屋,那是她生前居住的房間,她想回去再看看。門沒鎖,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站在門口,她再次忍不住掉下眼淚,死死捂住嘴,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房間裡到底擺設一點沒變,和她在的時候一模一樣。看的出來,房間經常打掃,窗明几亮,纖塵不染。就連床上的被子和床單,都是她生前用過的。
床邊的書桌上,擺放著她父親親手打的簡易書架,上面放著她最喜歡的書籍,隨便拿了一本散文詩集,上面的書籤頁面,赫然還是她當年曾經看到的位置。
書桌上還放著一個相框,一個十**歲的青春少女揹著書包,扎著馬尾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春的朝氣。
竇雨桐忍不住把相框拿起來,望著上面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天。她考上了川省大學,在臨行前,她照了這張zhao pian,沒想到,這竟然是她照的最後一張zhao pian 。
“婉卿?”
一個顫抖的聲音在背後傳來,把竇雨桐嚇一跳,趕忙放下相框,轉過身來。呂母眼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