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大手執著黑色棋子,黑白分明,舉手投足間無不優雅,畫面甚是怡人。
蕭恆手起子落間,已將白子逼進窮途末路,清顏細細看著棋局,這棋局其實就是現代五子棋的前身,自己還是懂一些的。
此時心中好像有個聲音在說,應該落子在這裡,清顏一驚,隨即想到,可能是前身會下棋,這身體也有一些潛意識。
眼見自己旁邊藍色錦袍男子,手執白子不知落在
何處,眸中隱隱有了認輸之意,一旁的名門千金與世家公子也均凝眉深思。
清顏微微勾唇,素手輕抬間,一粒碎銀子已置於棋盤之上,瞬間深思之人齊齊回神,望望棋盤,又望望清顏,心道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麼不小心。
蕭恆眸光深邃,抬頭首間,與清顏四目相對,一瞬間,清顏心虛的望向涼亭之外。
今日清顏略施粉黛,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杏眼含春,就連氣色也比當日重傷之時好了不知多少倍,蕭恆見了有一瞬間的怔楞,見清顏閃躲的眼神,蕭恆也不不說話,只微微勾了勾唇。
“誰家姑娘這麼不知禮數,擾了這棋局。”說話的男子面帶戲謔,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此人正是當日碧雲寺後山的威遠候嫡次子沈逸軒。
清顏轉臉看向說話的男子,自己沒見過,但還是禮數週全的微微福身回道:“小女,永安侯府林清顏。”
話音剛落,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林清顏據說身手重傷,還斷了一條腿,看著不像啊!”
還有人說:“聽說大軍回城之時,宮宴專門給她派發請帖了,她不僅沒來還將請帖交於他人了,真不識好歹。”
又有人說:“我聽說她還會武功呢,還得罪了凝珠郡主,咱們理她遠點,免得惹禍上身。”
話落清顏身旁之人迅速離開了清顏一丈遠,清顏暗想,這亭子若是小些,這些人豈不是,要躲到亭子外面去。
不過片刻,清顏的思緒被一欣喜男聲打斷。
“就下在這裡了。”說話之人,便是正在下棋的藍色錦袍男子,齊國公府長孫秦文翰。
話罷秦文瀚把碎銀子拾起,深深的看了一眼清顏,對她會意一笑。
白子落下眾人再一看棋局,白子竟在重重圍困,眼看就要一敗塗地的境地下,堪堪殺出了一條生路。
秦文翰挑了挑眉,看向對面的蕭恆得意一笑,“蕭兄,該你了!”
蕭恆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還在假裝看風景的林清顏,心道這小丫頭怕是個中高手,本世子倒要看看有多少本事。
蕭恆思慮片刻,熟稔的捏起一枚黑子,便落了子。
幾番廝殺之後,秦文瀚便又被堵住了,看似棋盤已毫無生機,蕭恆用餘光掃了一眼清顏。
清顏心中暗道,這男子棋藝高超,自己這一方的藍色錦袍男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心中百轉千回,還是決定再幫秦文瀚一次,指尖微動,一片小小的葉子便落在了棋盤之上。
清顏身旁並無他人,就算是沒看見,眾人也知道這片葉子是清顏丟的。
還不待眾人出聲,蕭恆便開口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林三姑娘一而再的丟銀子,丟樹葉是何意?”
清顏心中驟的一緊,隨即又想到這麼點小事,公眾場合他也不會打自己,那自己還怕什麼?他打了自己一掌,自己這麼做,不過是收點利息而已。
第二十七章 小男子漢
隨即清顏眉頭一挑,嘴角帶著勝利者得意的笑道:“清顏是不小心,還請蕭公子見諒。”
蕭公子?蕭恆心中暗道,很多年沒聽到這稱呼了,隨即又聽婉轉如空谷鶯啼的女聲響起,“君子觀棋不語,然而,清顏並非君子!常言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清顏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