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恐嚇就隨之而至。
「大家那麼熟了,何必說這麼絕情的話,我對鳳雅什麼也沒做過,不信你叫她出來對質。」
「少廢話,這是什麼?」鳳皇朝抓著撿回來的碎衣爛片,起身惡聲吼叫著。
流風當然認識,那些碎布曾經穿在鳳雅身上,當然,那時候可不是什麼破布,漂亮的衣服變成這副模樣,流風的功勞最大。
「證據確鑿,你好有什麼話說,來呀,給我拿下!」
「等一等……」流風高喊著,同時腦袋裡不停盤算著矇混過關的辦法。
「你不能僅憑几片破布就定我的罪啊!好歹我也曾立下大功,從法庫德幾十萬大軍的包圍中,偷回了終極武器,沒功勞也有苦勞…… 至少,你也要問過當事人口供,讓我死的心服口服吧!」
鳳皇朝冷哼著又待發作,尤邁亞忽然接話道:「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陛下不妨問清楚再處置,免得傷了和氣。」
先前流風超強的表現,在所有目擊者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與這樣的人翻臉,即便是堂堂的皇朝大帝也要加上幾分小心,緩緩坐下,鳳老頭口氣中帶有強烈的怨氣道:「哼!好,給你一刻鐘解釋,我倒要看你能編出些什麼……」
有了說話的機會,流風腦筋飛轉,將花園內的異常狀況編排組織,很快形成了一整套故事。
故事大綱與事實吻合,流風詳細的描述著鳳雅色誘自己的過程,不過,他絕不會傻到把香豔的細節公諸於眾,至於破碎衣衫,當然是鳳雅自己撕爛的了,他在其中扮演了坐懷不亂的君子角色,不但對大公主禮貌有佳,還將自己的外衣送給鳳雅遮體。
故事剛開始,鳳皇朝就將護衛高手趕出大殿,只留下尤邁亞、魂祭二人旁聽,宮闈秘聞,鳳皇朝可不希望張揚出去。
此時為了保命,流風添油加醋的將鳳雅描述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花痴,描述重點也集中於他是如何被鳳雅所強迫,鳳皇朝臉色陰雲密佈,暴風驟雨正在醞釀形成中。
「夠了!小雅決不會做這種事,幹了壞事還要推到別人身上,豈有此理,哼!哈……想死我就成全你!」鳳皇朝怒極反笑,咬牙切齒截住流風的話頭。
流風應聲答道:「我也覺得鳳雅決不是那種人,但事實如此啊!……說不定,她當時心神被控,身不由己……而且,當時我與鳳雅似乎都處於幻覺中…… 不信,可以叫鳳雅出來對質。」
流風小心的誘導著鳳皇朝,期望老頭子去徹查此事,能在皇宮內輕鬆佈局,且能控制鳳雅的人,絕對應該能在此處自由出入,並與皇室成員有親密關係,這樣的人,流風輕易是接觸不到的,還是推給鳳老頭解決更實際有效。
鳳皇朝不為所動,陰沉著臉道:「小雅那邊我自會去問,不用你操心,現在我要問的是,你對她做過什麼,其他就不必廢話了!」
「我們是清白的!我什麼也沒做呀!」流風一臉無辜的叫道。
鳳皇朝揮動手中撕爛的衣履,怒吼道:「少廢話,這是什麼?你還敢說什麼都沒做!……來人,把他推出去閹了……」
尤邁亞似乎想插嘴,但對著鳳皇朝凌厲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悶不作聲,小卡躲在一旁看熱鬧,他的身份,更不可能為流風說情。
在場的人只剩下魂祭法師,自始至終,她既沒有多餘的表情,也隻字未吐,活象個泥菩薩。然而,在這關鍵時刻,菩薩終於開口了。
「陛下,且慢動手,我看這其中確實有些蹊蹺,不如先將流風收入天牢,待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行處置也不遲。」
流風是第一次聽到魂祭說話,低沉的語音,似乎包含著某種說服力,但這些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從這聲音中,流風聽到了似曾相識的音符,不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