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圖報。”
“我殺了你!”永歡在九厥懷裡拼命掙扎,一副要跟阿松同歸於盡的模樣。
可我怎麼能讓她有事呢,在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之後,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如何停止定言的迴圈,從根源上切斷大個子的一切危險性。
“嘻嘻,咒語的持有者是對燼彎免疫的,可你們不一樣,即便你們今天逃過了迴圈,明天也會面臨同樣的挑戰。你們敢保證,每次都能從那段徹骨的悲哀裡掙脫出來嗎?”阿松裂開大嘴,哈哈大笑,“或者,你們現在就殺了我,省得我到時候欣賞你們的慘狀時會忍不住笑場。”
我一驚,抓過藍魚問:“還有這種事?”
藍魚嚇得直哆嗦:“是、是……是的。剛剛怕你發狂,我沒敢說。天明之後,你又會遇到跟來時一樣的場景,若你能掙脫,又可得一日平安……”
“你!”我真是恨不得用八斤朝天椒把它做成一鍋水煮魚,“九真的沒有辦法出去?”
“我、我……我覺得可能有……但我真的想不起來。”藍魚繼續哆嗦。
葵顏上前把藍魚解救出來,對我說:“出去的事先別急,先把定言那個傢伙從那種神經病狀態裡解救出來再說吧。”
“東海的冰獄都關不住我,何況一個小匣子?來來,深呼吸三次,別生氣,萬事有我在。”敖熾也趕緊摟住我的肩膀,“你看,萬一你一急,孩子早產可怎麼辦,都說孩子生下來第一眼看見誰就會像誰,你瞧瞧四周這幫歪瓜裂棗,不是野豬就是怪魚,你一定要平靜啊!來,跟我做,吸氣!呼氣!”
敖熾唯一的好處就是在不恰當的時候讓我哭笑不得吧。好吧,我深呼吸三次。不幸之中的大幸是,永歡在這裡。
14
藍魚確實沒有說謊。
我們的永歡姑娘只拿了一把九厥提供的銼指甲的小刀,就把那隻肥碩的大個子解決掉了。
當它龐大的身軀被小銼刀刺中了屁股時,整個人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在湖水上亂竄了好一會兒,才在半空中“轟”的一下炸開,黑色的液體從它癟掉的肚子裡散落得到處都是。
在大個子消失的瞬間,又一次走到湖水前的定言,突然停住了腳步,再一看,懷中的枯骨已然成了一縷青煙,飄然而逝。
他愣了許久,才倒吸了一口涼氣,從一場深重的噩夢中抽身而出,連迷濛的雙眸也漸漸恢復了神采。
他喊出的第一個名字,自然是葵顏。
本來就易動感情的葵顏,眼見分別了那麼久的好兄弟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譁”的一下湧出了眼淚,一把抱住定言使勁捶,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了,野山參,再捶我就死了。”定言用力推開他,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多少年了!你這個混蛋怎麼就不跟我聯絡呢?”葵顏忍不住再捶了他一拳,“你若找我,事情……”
“就算找了你,你也結不了我的結。”定言打斷他,搖頭一笑,“我千方百計要避開的東西,始終還是避不開。你看,連我們這樣的曾經的神,也不能逃過命運的調戲。”
“有了情腺之後,懂得開玩笑了?!”葵顏仔細看了看他的左眼,確實再無任何傷痕。
“兄弟情能不能以後再抒發?”我心急火燎地站到他們中間,戳著定言的心口狠狠道,“別忘了,天一亮,我們又會陷入同樣的考驗。定言,你這樣的狀態,很可能又會陷入新的迴圈。難道要我們天天守著你,替你解決等著進食的‘夥伴’嗎?”
“這位母夜叉是?”定言大量我幾眼,“似乎有些妖氣?抱歉我已對‘氣’不太敏感。”
我二話不說,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踩了他一腳:“對痛你應該很敏感哈?!”
定言微微皺眉,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