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手邊第三位的中年男人。
聲線異常平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儘管如此,梁牧還是嚥了咽口水,伸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
“程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程聿冷峻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要按照你這個上面寫的進行下去,我們就可以退出競標了。”
退……退出競標??
梁牧驚了,嚇的不敢說話。
恨不得把頭低到桌子下面。
如果現在有個地縫,他鑽進去也行。
其他高管都屏住呼吸,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來前幾天還聽說程總要去出差,一個星期都不在公司,他們都開心的不行。
結果,這定好的行程卻突然改了。
高管們簡直是叫苦連天。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他們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回辦公室的路上,馮卓跟在他身後彙報孟聽晚的情況。
“老闆,醫院那邊傳來訊息,說太太出院了。”
程聿腳步沒停,徑直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
坐到椅子上後,他才抬頭問道:“回家了?”
這個‘家’是指他們兩個領完證的婚房——京華御園。
“沒有。”馮卓搖搖頭,“回了嵐山公寓。”
程聿聞言,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
這女人不回家好好養傷,跑那裡去幹什麼?
“派人看好她,若非必要,不用讓她知道。”
這一點馮卓很清楚,畢竟他幹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程聿對他辦事很放心,也就沒再說什麼。
不過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疑問,說:“還有事?”
馮卓面露難色,但還是點點頭,“有一件事。”
“說。”
“二少爺回國了。”
“程琰?”程聿感到驚訝,下一刻,眉心又狠狠蹙起來。
“他不是在國外待的好好的,現在跑回來幹什麼?”
馮卓顯然是知道內情的,臉上很不自然。
程聿本來就因為孟聽晚不回家的事煩躁,此刻見他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更加沒了耐心,“說話!”
馮卓因子這兩個字眼皮跳動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二少爺本來是在法國好好的,但他有天晚上突然跑去了拉斯維加斯,在賭場裡泡了三天三夜,誰知道欠了不少錢,還不上,他才回來的。”
“欠錢還不上?”程聿深邃的眼眸發出質問。
顯然沒想到能是這麼個理由。
知道這個弟弟不靠譜,還真是每次都能給自己驚喜。
“欠了多少?”
這話一出,馮卓的神情稍顯凝滯,更加有些難以啟齒。
那個數字自己剛才知道的時候,都被狠狠的震驚了。
可奈何自家老闆的眼神實在嚇人,他沒辦法,只好默默伸出兩根手指,聲音很小,“兩千萬……美金!”
縱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程聿的太陽穴還是“突突突”的跳起來。
只是他神情夠淡定,似乎對這個結果也不是太意外。
程琰是什麼德性自己再清楚不過。
要是欠的錢少了,他就不是程家二少了。
“真是豬腦子!”
程聿抬手鬆了松領帶,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清楚歸清楚,罵他又是另外的事
賭博都賭不明白,長個腦袋難道就是擺設不成?!
馮卓站在對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