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透著堅定,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夏梔揹著揹簍,沿著山路慢慢地走著,夕陽的餘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她剛走進院子,就看見陸北庭在屋裡忙碌著。
“回來了?剛好,張毅說訂的東西到了,待會給咱們送回來。
錢姨的腳踏車到時候我讓他們幫忙捎回去,以後你騎自己的就行,方便一些。”
陸北庭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喜悅,他放下手中正在疊的衣服,關好櫃門,然後來到夏梔身邊,拉著她的手朝屋外走去。
院子裡,一輛嶄新的腳踏車靜靜地停在那裡,車頭繫著一朵鮮豔的大紅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一輛鳳凰牌腳踏車,車身鋥亮,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陸北庭輕輕地撫摸著腳踏車的把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讓他們在前面弄了個框子,平時你也好放東西。”
他側頭看著夏梔,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他甚至不敢問她喜不喜歡,因為這已經是他目前能給她最好的了。
“哎喲,梔子,這,三轉一響啊,我的天,這腳踏車看著就不便宜。
還有這縫紉機,都不用費力縫衣服了。
還有這收音機,平時在家都能聽好多有趣的。”
“梔子嫁得好啊,有眼光。”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圍了過來,看著這搬進來的東西,眼底都是難掩的羨慕之情。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著,讓陸北庭的耳邊泛起了一圈紅暈。
“謝謝你,陸北庭,我很喜歡。”
夏梔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輕輕地摸著腳踏車,轉過頭看著陸北庭。
陸北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呆愣了幾秒,隨即嘴角也微微上揚,“喜歡就好。”
此時,剛從軍醫院包紮回來的顧雲深和郝麗萍正好路過。
他們看到隔壁幾人正朝裡面搬著東西,好奇地湊過去一看,結果這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些嶄新的傢俱和生活用品,無一不是朝著夏梔他們住的地方搬去。
“要我說啊,這梔子就該嫁陸營長,你看看這,要啥有啥,人家陸營長又體貼。
先前梔子在隔壁顧家的時候,咱們也都是看著的,這從早到晚幹不完的活,回去還得被教訓幾句。
這換誰誰受得了啊?”
“別說了,之前梔子瘦瘦小小的,還黑黑的,你看這才跟陸營長几個月,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周圍的議論聲不斷傳入兩人的耳中,話裡話外不是誇夏梔的就是誇陸北庭的。
郝麗萍聽著這些話,心中又氣又惱,臉上的疼痛也愈發明顯。
她再也忍不住了,紅著眼眶,轉身跑回了家。
回到家後,郝麗萍看著自己簡陋的房間,再想想夏梔那嶄新的腳踏車和三轉一響,心中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她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陳秀萍走進房間,看到這一幕,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先前也勸過郝麗萍,可這孩子就是不聽。
現在事情都已經商量好了,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好了,麗萍,別難過了,你說你,哎……”陳秀萍輕輕地拍著郝麗萍的肩膀,心中滿是無奈。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
郝麗萍擦乾臉上的淚水,強裝鎮定地安慰陳秀萍。
她可不能被眼前的這些表面現象所矇蔽,夏梔只是現在過得好,以後肯定會有很多苦日子等著她的。
而她再忍忍,明年以後,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