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也不一定能讓他滿意。到時候,聶家坊就等著被敲詐吧。而他這個掌櫃,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葉琢將玉鐲小心地遞給孫掌櫃,笑道:“不客氣。”待他接穩,這才後退幾步,站到旁觀的位置上。她練習劈香。無論是眼力、反應能力還是手眼協調能力,都已出神入化,便是與武功高手相比也不遑多讓。接一個下落的東西,對她而言還真不是難事。至於利弊關係。她當時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能幫聶家坊一把,讓他們少受些損失,或許能消除一些他們對玉琢坊的敵意。
而那位女客,目光卻停留在了葉琢身上,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開。
“嘭嘭嘭”,玉鐲的主人。江公子拍了拍胸脯,一臉的驚嚇,“嚇死我了,我還怕這玉鐲就這樣沒了呢。這樣的玉料和這雕工,可是再難找到了。要是讓你們打碎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說著,伸手過來,便要從孫掌櫃手中拿過玉鐲。
“讓我看看行嗎?我一定一定會小心的。”女客忽然出聲道。
江公子看了看女客。見她雖然人到中年,面板倒還保養得好,穿著一件深紫色五彩刺繡鑲邊對襟褙子。外披銀狐輕裘披風,頭上雖然只插了一個簪子和兩朵珠花,但一看那簪子和珠花閃閃發光,就知道是上品。很顯然,這是個有錢人。
他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好吧,你小心些。”
葉琢和孫掌櫃聽得這話,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他一眼。剛才還把這玉鐲說得像他的命一樣,現在卻輕易的給一個陌生的女子看。他就不怕這女子把玉鐲給打碎了?
想到這裡,兩人都回憶起剛才那場面。玉鐲下落的位置離這人最近。但他卻絲毫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看來,他是巴不得這玉鐲被打碎吧?
想到這裡,孫掌櫃慢慢地退了出去,過了大約半盞茶功夫,他才又回到屋子裡。
葉琢見狀,放下心來。
聶家所用的掌櫃。不應該是一個廢物。這孫掌櫃,應該是叫下人去套那位公子車伕或隨從的話去了吧?等他離開,也一定會跟蹤他的。真希望能查得出這江公子的來歷,以消除聶家坊對玉琢坊的敵視。此時的玉琢坊還是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而聶家坊則是彪形大漢。它想要滅掉玉琢坊,不過是伸出一根指頭的事,哪怕現在葉家有楊建修撐腰!
她再一次打量了江公子一眼,想確定他是謝家還是龔家派來的。想置玉琢坊於死地的,應該就是這兩家吧?可從這人的穿著打扮極長相來看,實在看不出什麼來。
那隻玉鐲此時雖然在那位女客手裡,但聶博易的目光仍停留在它的上面。待女客看完,把玉鐲還給那位公子,那玉鐲再被放入到錦盒裡去,聶博易這才醒過神來,開口問道:“這玉鐲,真是一個只學了一年玉雕的玉雕師雕琢的?他是誰?”
“怎麼樣?我說你比不上她,你還不信!現在服了吧?”江公子那語氣和神態,讓屋裡人都想把他給掐死。
“到底是誰?”聶博易暴怒了。
“哎,你們搞搞清楚,我是客人,而且是你們問我話,怎麼反倒像審問犯人似的?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孫掌櫃連忙上前,用手按了按聶博易的肩膀,笑著對江公子道:“還請江公子恕罪。我們聶師傅一聽到有人玉雕手藝高,就急著想向人請教,絕不是有意要冒犯您。”
江公子得意看了聶博易一眼,下巴一揚:“這才對嘛,手藝不如人,就要虛心向別人請教,別看到碗大一個天空,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自以為了不起了。”在聶博易想要掐死他之前,他終於又道,“那個人,就是你們對面的玉琢坊葉老闆的孫女。她在短短時間內雕刻了兩件玉雕,賣了個高價的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不是說你們聶公子當時還在場,而且幫了葉家大忙嗎?”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