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其實吧,照理來說我本應暗自偷笑才對—畢竟有人幫襯著,我省事不少,而且人家處理得甚至比我親力親為還要出色。只可惜呀,那會兒的我滿心期待著身邊這個男人能夠主動承擔起責任,親手去解決那些問題。可是呢,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越看越是來氣,明明該他出馬的時候,他卻推三阻四,磨蹭半天愣是不動彈一下。平日裡做事就慢慢吞吞的,這會兒更是懶得出奇!”
二姐心中煩悶不堪,她深知從今往後的大半輩子,需要應對的事務猶如繁星般繁多。然而,那個被稱為溫語的傢伙卻活脫脫像個甩手掌櫃,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不聞不問。溫語每次開口,總是將所有事情都歸咎於他人,嘛事都是“你啊你”的!似乎無論發生何事,錯永遠不在他自己身上。二姐內心對溫語這種態度感到十分不滿,她憤憤地想,這人何時才能主動承擔起責任呢?哪怕只是嘴上說說“我來做”也好啊,就算最終沒有付諸行動,至少也表明一下態度吧。
曾經有那麼一次,二姐閱讀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籍時,特意對照著書中所描述的各種性格特徵來分析溫語的行為表現。經過一番研究,她驚訝地發現,原來溫語這傢伙極有可能患有神經官能症以及某種尚未明確的病症。更為不幸的是,二姐無奈地表示,一直習慣於自我責備的她,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個出了問題就將全部責任一股腦兒推到別人身上的人。一個總是大包大攬責任,另一個則一味推卸責任,兩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懦夫”。
二姐越想越是氣惱,不禁在心底暗罵道:“你這個傢伙,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把責任丟給我,好像只要這麼一扔,一切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似的。真可惡!這下可好,我的肩上平白無故地又增添了一份沉重的壓力。”每每想到此處,二姐便覺得怒火中燒,難以平息。
有一次二姐跟我閒聊時,不禁感慨起小時候的經歷。她說那時候常常會莫名其妙地被家裡人一通數落,各種有的沒的都能成為指責她的理由。而且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一句話—都是你的錯!當時年幼的二姐對此感到十分困惑,因為按照常理來看,她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又怎可能比大人們還要明白事理呢?後來,二姐嫁入了第二個家庭,本以為情況會有所不同。可沒想到,公婆竟然也是同樣的做派。只不過,他們不再打著自家人才有的那種所謂“愛”的旗號,堂而皇之地“教導”她應該如何行事。二姐無奈地對我說道:“你說說看,我家那位到底是咋回事嘛?整個就像個膽小怕事、軟弱無能的孩子一樣。我倒也不好直接斷言他對我就是呼來喝去、囂張跋扈的,但不管遇到啥事,他總會第一時間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就算是我自己個人的事情,他也要插上一腳,非得挑出點毛病來不可。‘你不是這麼做的嗎?’‘你怎麼能那樣呢?’‘你你你……’這些話從他那溫和的嘴裡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脫口而出。真不曉得他究竟是遺傳了怎樣的家庭基因,還是從小生長的家庭環境造就了他這種性格。唉,真是讓人頭疼啊!”
二姐一臉愁容地對我說道:“這些年結婚以來,我一直深陷自責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而我的老公在其中也算得上是‘居功至偉’呀!”
二姐接著向我訴苦道:“想當初,我把家裡的錢花得精光,這麼大一件事兒,婆家人竟然一聲不吭,這也算是給足了我天大的面子。說實話,就算他們當時指責我幾句,我心裡也認了,畢竟是我做得不對。可如今回想起來,那時的自己的確是太過分、太離譜了。”說到這裡,二姐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然而,拋開那件事情不談,還有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每次當我想跟那傢伙多說幾句話,或者遇到點煩心事想找他聊一聊時,他總是句句帶刺兒,不停地懟我,真的是讓我鬱悶至極!哎,你說說看,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兒嘛?”
稍作停頓後,二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