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親身體驗過的那樣—即便腰纏萬貫,也未必能時刻保持快樂的心境;金錢固然神通廣大,可以買來許多東西,但它終究無法購得世間萬物,更難以換取心靈深處那份最為珍貴的滿足感。所以,二姐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無論是過去貧困潦倒之時,還是如今富貴榮華之日,即便是口袋空空如也,也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資格踏入那裝潢精美的正品臺塑餐廳,品嚐一口鮮嫩多汁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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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靜靜地坐在那裡,心中暗自思忖著。不過,讓她稍微能想起一點兒來的是,滿欣難道真的認為自己就絕對無法進入那個領域嗎?僅僅因為他自己做不到,所以就斷定她也不行嗎?這顯然不太合理啊!—當然啦,二姐心裡很清楚,滿欣並不是故意要惡意地武斷評判她。她只是想說,實際上呢,從某個角度來看,滿欣他連自己都沒把握能夠涉足的地方,又怎麼能輕易斷言別人也不可以呢?而事實上,他所不知道的是,屬於二姐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所謂的“正品臺塑”,恰恰是他根本無法踏入的禁地。只不過,與他相比,二姐的“正品臺塑”可能在背景和社會基調方面顯得沒有那麼強大、雄厚罷了。
“我的地方”之所以特別,正是因為裡面存在著一個獨一無二的“我”呀!—當然,二姐也明白,滿欣倒也並非有意要看低她,或許這只是某些人在人性層面上根深蒂固的一種思維模式吧?想到這裡,二姐不禁微微一笑,自嘲般地回憶起在那曾經懵懂無知的青春歲月裡,路小綠曾向她“傳授”過的那些經驗之談。比如說什麼“如果一個男人邀請你去特定的餐廳吃飯,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對你相當看重,同時也反映出了你在他心目中的身價地位如何”之類的話語。二姐苦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哎呀,差點兒都把小綠講過的這些話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回想起來,具體細節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大致意思應該就是如此吧。”
因此,曾經有那麼一回,小綠竟然當著二姐的面大聲叫嚷起來:“這個男人啊,居然請我到豆漿店裡美餐了一頓呢!”假如當時二姐存心想逗弄一下小綠,她或許會這般說道:“在你結識我以前呀,恐怕連豆漿究竟為何物都不曉得哩。”
誠然,二姐也曾坦言道,對於路小綠表現出的這份所謂“自重”,她實際上並無反感之意—畢竟,這恰恰是當年的二姐自身所極度匱乏的品質。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路小綠在這方面確實有些過頭了—那虛榮心可真是強!
繼續:後來暖暖提及到生日歌那會二姐的眼眶溼潤了—不過事實上,並非如此。要知道,二姐那雙眼睛原本就明亮異常。二姐也曾表示過,她向來屬於那種即便內心歡喜或感動至極,也絕不在他人面前輕易落淚、更不善表露真情實感的人。
二姐緩緩地說道:“也許在這方面,我繼承了母親性情中的某一點吧。”回憶起小時候,當取得優異的考試成績時,爸爸興奮得直接將二姐高高抱起,臉上洋溢著無比自豪和喜悅的笑容。然而,與爸爸截然不同的是,母親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低下頭去,獨自偷著樂。但很快,母親便從歡樂中回過神來,不忘輕聲提醒著丈夫和孩子們,可別因為過於高興而忘乎所以了。
這裡不得不額外多提一句,據二姐所言,即便是母親一直陪伴在她身邊至今,她的性格之中依然難以避免地存在著一種想要取悅他人的傾向。就在二姐剛與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像是有某種東西在劇烈跳動一般—沒錯,二姐接著說,在那段時光裡,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有一個單純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能讓母親開心。自然而然地,這種心態逐漸演變並延續下來。後來,無論是做任何事,二姐心裡所想的始終是要讓父親以及其他家人們也同樣能夠開心愉悅。最起碼,不能令家人生她的氣。
:()生而為人,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