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8.10,埃斯皮諾斯。
“轟轟轟……”
蝰蛇直升機轟鳴著劃破了灰暗的天空,她灰藍色的自然塗裝幾乎要融進天空裡。
荒野上遍佈著半人高的雜草,那些在戰亂中苟延殘喘的鮮花迎著微風搖盪著。
二三十名士兵行走在一條被坦克、裝甲車攆出來的野路上。有的人好像在哼著歌,有的人在補沒吃的早飯,還有人欣賞著花海。
地面支援部隊日夜兼程趕來埃斯皮諾斯,每天都坐在裝甲車上疾馳,路邊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大片樹幹、寸草不生的荒野,這是他們幾天內第一次見到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
不遠處整齊擺放著幾具屍體,身上掛著的衣服已經被炸成了破破爛爛的爛布條。看左臂上綁著的白色標識帶,能勉強辨認出這些屍體是南方陣線的僱傭兵。
走在隊伍最前方計程車兵放下手中的m16A3,蹲在地上檢查起屍體來。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衝擊波、火球、熱浪、塵土在一瞬間全部迸飛出來。距離炸點近計程車兵不是被炸飛就是直接被震死,處於炸點的南方士兵和屍體被炸碎,血肉碎塊、肉醬紛紛飄落下來。
“IEd!”有人嘶吼著。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無數12.7x108mm鋼芯穿甲彈從花海里射出,在爆炸後勉強支稜起來計程車兵又被密集的彈雨打倒。大口徑穿甲彈撕碎了他們的肉體,殘肢斷臂血肉橫飛,野路上瀰漫著濃重的腥味和隱約的血霧。
一名中士拿起被炸飛的武器和彈掛,朝後方十幾名生死不明計程車兵喊道:“後撤!隱蔽!!”
後面躺在地上計程車兵也撿起武器彈藥往路邊的草叢裡躲,在尋找掩體時還有兩人被敵人的重機槍射殺,腸子、鮮血和腦漿撒了一地。
“誰的軍銜最高!”中士朝後面狼狽計程車兵們喊道。
有人環顧四周:“只剩你一箇中士了!”
“我們還剩多少人?”他又問。
“9個。”
“操……”中士罵道。
100碼外,一處掩入地下約5英尺的機槍堡內,一名北方軍正被NSV機槍完成射擊後湧出的硝煙嗆得喘不過氣,熱浪撲在他身上,他幾乎全身都溼透了。
“火力掩護!”有人趴在門口喊了一句,“二班!等機槍開火,往左邊那片草叢摸,那幫婊子就在裡面!”
機槍手迅速從身邊撿過一條曳光彈鏈,替換掉空的彈鏈,隨後朝花海里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五顏六色的彈痕撕破了空氣,那一道道紅藍黃綠、顏色各異的曳光彈像從科倫電影《星球大戰》裡走出來的。
北方軍在南埃的補給線過長,且經常被南方軍襲擾,子彈供應全靠繳獲,曳光彈也是,反正最後串到一起效果也一樣。
五六名北方士兵提著槍爬出了戰壕,在NSV機槍兇猛的火力下向南方軍的方向推進。
中士想拿水沖掉臉上的塵土和血跡,但揹包側袋裡只摸出來了一瓶佳得樂,他只能憋住氣、閉起嘴和眼睛,把佳得樂倒到臉上清洗髒汙。
“砰!砰砰!”
中士蓋上佳得樂丟到一邊,剛開始抹臉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連串的槍聲。
有一名半蹲在樹叢裡計程車兵被進攻的北方軍擊倒,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c排!這裡是c排!我們遭受了北方軍的阻擊!”有人用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通訊裝置呼叫支援。
中士顧不得臉上流淌的渾濁血水,擦了擦眼睛後立刻抬起m16A4朝草叢內掃射。
槍口處迸發出的衝擊力將附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