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架火上烤了。
儘管他們有能力外出找吃的,但由於這個村子地處偏僻、以及現在的情況和他們的食物供給並不支援他們走多遠,基本都是單程票,沒人願意冒這個風險。
以至於現在這幫“遊蕩者”們都練了點搞手工的本領,弄個能給肉串起來轉著烤的簡單小烤架還是不成問題的。三個臭皮匠都能頂個諸葛亮,十幾個會使槍的大老粗起碼也能頂個愛因斯坦!
……
兩名“遊蕩者”坐在屋外門口的臺階上,其中一人抽著煙,另一人手裡則抱著一杆獵槍。
“哎!坦……坦克!”一名提著雙管獵槍的“遊蕩者”揮著手大喊著從村頭的哨所跑了過來。
又有幾名摸魚的“遊蕩者”從屋裡探出頭來,看著從村頭跑回來的警衛。
這是他們為了安全起見佈置的警衛,村頭村尾兩天各輪一班,一班兩個人。如果沒有這層保險,他們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幹什麼啊著急忙慌的?”有人問。
“是……是坦克!從村頭那條大路開過來的。”
“你眼花了吧?可能是其他拾荒的哥們開著卡車路過……”
“就是坦克!”
村口。
一輛t-72bA坦克和兩輛bmp-2戰車緩緩碾過深邃堅硬的凍土。車外坐著的北方軍步兵們似乎已經習慣了身下發動機的聲浪和高溫,若無其事的抱著槍、聊著天。
車長露出半個頭一手架著NSV重機槍,另一隻手則緊抓著艙蓋——萬一發生什麼情況,他能很快隱入炮塔。
“目視目標!十點鐘方向!”炮手突然大喊道。
駕駛員緊急剎停了坦克,炮手同時轉動方向機,將炮口對準了遠處的房屋。
“砰!”
炮響聲迴盪在街道內,地面上積攢已久的塵土頓時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飛起來,炮塔上坐著的那些步兵也被突如其來的炮擊差點震得摔到地上。
前方出現人影的房屋門口湧起大團的烈焰和煙塵,能目視到被炸飛或者炸死的人至少也有三四個。
“作戰本部,阿班卡西部列費里昂地區發現疑危險武裝分子據點,我部正在進行壓制攻擊……”
後方的bmp步戰車不留餘力的傾斜火力,車長在瘋狂的“轟隆”聲中大吼著朝戰鬥指揮部彙報當前的情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彙報完情況後,他第一時間架起NSV機槍,向友軍彈道匯聚的位置打出一連串的點射,曳光彈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轉瞬即逝的絢爛的軌跡。
步兵們提著槍彈貓著腰向前挺進——如果他們站起來的話,怕是會被密集的彈道打成東一塊西一塊的爛肉。
木屑和粉塵在外牆翻滾著。大口徑炮彈和重機槍子彈幾乎把整面牆打爛了,隱約間似乎還能看見屋內噴湧出幾團血霧。
步兵隊伍一直摸到了房屋外的院牆處才停下,而後方的裝甲隊伍還在極其緩慢的移動,此時也只剩下一挺重機還在零散的射擊了。
一名提著AK 102步槍的排長探出頭,看向支離破碎的外牆,回頭打出幾個戰術手勢,示意其中一支班組從另一側攻入“武裝分子所在的據點”。
“啊…我的腿………”
屋內,死傷的“遊蕩者”躺倒一地。這間屋子就就像一條破裂的血管,裡面到處都是噴濺出來鮮血和被打飛的殘肢斷臂,和人間煉獄沒什麼差別。
在一地鮮血和屍體中,一名年輕的“遊蕩者”從房間內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運動步槍。
他把槍架在了破碎的窗前,同時他那張染滿塵土的臉也出現在了北方軍的視野內。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