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特別拜託安森博士為自己量身研究,永不傷及眼珠,可以長期配戴而不用定期清洗,即使七天七夜不摘下也無妨的耶。
“金髮綠眸,身世?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何不一次全攤開?”他不懂她為何要隱藏驚人的美麗。
她沒好氣地回瞪他,“都是你的錯,害我損失一副隱形眼鏡。”她才不想和他分享秘密。
她想起來,昨夜他們在溫泉裡做愛,這個粗魯又低階的男人用舌頭舔吮她的眼睛,結果把她的隱形眼鏡給吞了。
隨後因露天溫泉有其他人聲傳出,他就抱著她摸回房間,繼續重複那原始的需求。
“眼鏡?”該死的女人,圍著毯子還那麼迷人,他暗罵。“你就只想到眼鏡?”秦日陽剋制不了想掐死她的衝動,在經過昨天一夜的放縱,她竟只關心那副遮住她瑩亮美眸的爛鏡片?
“降低你的音量,吼聲大不代表你有理。”哇!眼睛還會冒火耶!她嘲諷道:“紳土是不生氣的,對吧?”
紳士?他不認識這個字眼。“我怎敢生氣?免得有人動不動就又拿我練拳頭。”
他是氣自己,氣自己太過在乎她、氣自己管不住一個女人、氣自己竟輕易被她的一言一行而左右。
他手底下有上百個工人,哪個不是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老闆,奉他為至高無上的大人物,只有她,天生像來克他似的。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停止揶揄了吧?”他真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心胸狹窄的男人,她承認自己下手是狠了些,可他塊頭那麼大,揍幾拳又傷不了分毫,何必計較呢?
“是呀!你大方。”他語氣寒酸,一把抱住她妖嬈扭動的腰肢,“我的存在不如指甲大小的鏡片。”
珍妮聽出他話中隱含的一絲情意,“我是過客,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不要讓我有抉擇的遺憾。”她不可能脫隊太久,遲早要回到工作崗位,因此負擔不了太多的情。
“昨夜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嗎?”秦日陽變得優柔寡斷,捨不得放手的緊摟著她。
“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法國人向來對性是以浪漫自由的態度去看待,所以我很珍惜昨夜的回億。”
就因為知道,所以自己才心澀。他不死心地問:“只能是回憶嗎?”他想要更多。
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不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原本不確定的心在她明白的坦言下,清楚地展現。
在這一段不算短的生命中,他也擁有過不少女人,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進駐他幹瘠荒漠的心房,她是第一人,因此,現在他要的不是回憶,而是永恆。
“我不能否認很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昨夜的性愛,但未來太遙遠,我從不畫地自限,因為誰也無法保證永遠,惟有把握現在。”
她不敢說他是她有過最棒的情人,身體比理智忠實,珍妮可以感受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在滋長,但在她理不清那一點從何而來,絕不輕言承諾。
吻著她細白肩窩,秦日陽口中有一絲苦澀味,“那我就讓你更喜歡我的身體。”最好愛到不忍離去。他在心中喃念道。
扯掉她身上的薄毯,他一個反身,將她置在兩腿中央,開始挑逗她身上的敏感處,順便也把自己的衣物卸掉。
“不……不要愛上……愛上我,你會很……很辛苦。”一波波快感湧上下腹,珍妮發出嚶呢的警語。
“你提醒得太慢了,下……下次請早。”一挺身,他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體內。
慾望是人類最深層的念欲,沒有道德與公平,只有男女最赤裸的真實面。沒有任何優越的武器在手,渴望珍妮的他只能用惟一的身體來征服她的心,借一次又一次的交歡,將兩人困在情慾當中,誰也別想擺脫誰,認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