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明白剛才那陣馬蹄聲是怎麼回事了。
不敢對上他的眼,蘇小禾不停轉著眼珠,慌亂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承錦一身普通灰色布衫,腰身緊緊收著,肩上是長長的裹風披肩,穿得不是很暖。說話時,手裡還執著一條短鞭,輕輕一轉,短鞭就墜到了腰上,眉尖一挑,音色沙啞,“怎麼,這麼夜了,都不清我進去坐坐?”
蘇小禾想讓開一條道,可轉念又覺得不合適,“你也說夜了,怎麼還要進來?”
“京城一別,這麼久不見,如今見到我,你竟是一點激動都沒嗎,枉我思之慾狂。”李承錦面上帶著稍稍的戲噱,輕輕一撥,便隔開了意念不是很堅強的某人,徑自跨了進去,毫無自覺的坐下,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蘇小禾還在因那句思之慾狂而羞赧,一回神,人已進屋,說什麼也沒用了,乾脆隨他坐下,細細的打量著多日不見的李承錦。
“你不是被皇帝派去災區了嗎,怎麼有空來找我?”
李承錦瞄了他一眼,快速伸手,趁蘇小禾沒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拽入懷中,抬頭說道,“去災區就不能來找你嗎,這是什麼道理?”
蘇小禾掙扎了番,卻抵不過李承錦的執扭,索性也由了他去,依偎著李承錦,靜靜站著,“可這裡是山西。”
李承錦的手不著痕跡的慢慢將他繞住,待感到蘇小禾確實逃脫不了時,才悠悠然答道,“山西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蘇小禾一驚,“山西是災區?”
“前段時間山西連降暴雨,山體滑坡,有陣不小的泥石流,許多房屋都被淹沒,死了很多人,鬧得大了,這才派我過來,京裡最近閒著的人手不多啊。”
蘇小禾嗤笑一聲,“你是閒,一直都閒。”瞧他的表情,根本不像很重視這事的模樣。
李承錦毫不在意他的取笑,“小禾,這是緣分,可不關閒與不閒。”
“誰要跟你有緣分。”蘇小禾撇撇嘴,轉過臉去,李承錦卻明顯的看到了蘇小禾泛紅的耳後根,頓時一路的旅途勞頓輕減不少。
他就知道,蘇小禾定有他神氣的功效,果然不假。
“剛才那陣隊伍也是你們咯?”
見李承錦點點頭,蘇小禾繼續問道,“那怎麼比我們還遲到達山西?”
“小禾,我能不能把這看做不夠露骨的關心?”李承錦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更顯得細細長長,蘇小禾總覺得這個模樣的李承錦說不出的奸詐狡猾,暗到一聲,果然是狐狸。將他的厚臉皮之話擋在耳外,蘇小禾抿抿嘴,“我只是覺得放任想象是一種美德。”
李承錦訝然,蘇小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滑了?可轉念想想,說不定這才是他的本質,以往那個任人欺負的蘇小禾可不是真正的玲瓏公子。
“哦?”李承錦手上使力,蘇小禾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個踉蹌,人已坐在李承錦的腿上,羞惱不已,“你幹什麼?!”
“放任想象是一種美德,你可以把這當作是在想象,請保持你的美德。”李承錦將蘇小禾仍帶著沐浴後清香的髮絲送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調笑道,“何況,我不認為這個動作對於即將成為夫妻的人來說,有什麼不妥。”
蘇小禾剛要反駁,就聽李承錦繼續說道,“真正的夫妻遠不止這些,你還要試試嗎?雖然我有些累了,可樂意奉陪,只要你開心便好。”
蘇小禾立刻不敢再動,任由這個一臉清心寡慾的傢伙折騰,滿臉忿忿。
李承錦早感覺到蘇小禾的僵硬了,苦笑一下,不再逗弄,他明白,蘇小禾這人太被動,如果不主動出擊,等待著他自己送上門,這小傢伙永遠也娶不回來,何況,偶爾脫了假面,真真正正的笑上一回,也是不錯的。他各色各樣的人看慣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