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奇:「……」
誰欺負誰啊?!
林榆可不管那麼多,從他的視角看來, 就是大獅子被圍攻了。
怎麼能那麼多人圍著一隻毛絨絨欺負呢?!
心疼……
「大獅子——」
他立即跑過去抱住白獅結實的身體, 將臉埋進對方厚厚的鬃毛裡。
此時, 遠在帝國軍部的薩邇軍醫失聲驚呼:「不要過去!元帥健康資料有恙!」
霍曼中尉也聽到,監控元帥身體的電子裝置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蜂鳴。
這代表。
元帥的戰爭應激症極有可能再度復發!
事實也是如此。
凱瑟斯的精神正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發現青年失蹤並疑似被蟲族捉走這件事,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只要一想到青年有可能會被蟲族折磨,他就頭痛欲裂,視線模糊,像瘋了似的。
心裡只有殺戮,就連眼前也只剩下一片血色……
凱瑟斯渾身充滿戾氣,犬齒和彈出的爪尖都閃著寒光,他想:下一個出來擋路的,阻止他找到青年的傢伙,無論是誰,他都要將對方撕碎,送對方上西天。
可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裡。
哪怕他眼睛看不清,但這具小身體上散發出的香味,他不會認錯——
淡淡的。
甜甜的。
是小玉蘭的花香味。
青年因為太過擔心獅子,領口處又飄散出了好幾片潔白的小花瓣。
就在有一片花瓣即將被獅子的利爪劃傷時,白獅「歘」地收回了爪尖,獅爪一翻,掌心向上,小心地托住了那片花瓣。
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
白獅的雙眼,由猩紅逐漸恢復成鎮定的冰藍色。
「沒事了!」
薩邇軍醫捏著監控器,癱坐在高背椅上,一頭的汗,「元帥,沒事了……」
霍曼中尉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還好……
白獅冰藍色的眼瞳中映出青年擔憂的臉龐。
林榆是擔心極了,在短暫地蹭了獅子毛毛後,就抓住那隻懸空的獅爪,到處揉揉捏捏:「大獅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用獸形無法說話。
白獅怔怔地看了青年片刻,確定對方無礙後,垂下頭——
他先是不確定似的用吻部輕輕碰觸青年的臉頰。
在聽見對方說出「好癢」的抗議後,就開始放肆地舔舐起來,碩大的獅爪扒著青年的肩膀,眯著眼睛一下下舔得很認真。
單薄的青年像是要被他完全揉進懷裡。
凱瑟斯恨不能將自己的獸息嵌入對方的體內。
這樣。
他就再也不會弄丟如此重要的人……
「別,等一下——」
林榆有點意外獅子突如其來的熱情,一邊推著對方的大腦袋,一邊嘟囔,「難道發情期還沒有過去嗎?大獅子,你控制一下啦……」
可惜,他對獅子的力量一無所知。
細胳膊細腿兒的掙扎對獅子來說算什麼呢?
更何況,因為怕傷到毛絨絨,林榆根本沒有用力去推。
這樣的動作在第三方看來,完全是情侶之間調情般的欲拒還迎罷了。
再加上「發情期」三個字,更是令人浮想聯翩……
烏奇近侍輕咳一聲,指揮身後偷偷踮腳張望的部下們:「不得無禮,都,都轉過去!」
眾位蟲族兵士只能不情不願地背過身。
他們大多都是尚未婚配的青壯年,血氣方剛的,對於□□正處於一知半解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