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骨折聲,透過雨聲傳到兩人耳裡。
小杰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暈了過去。
兩人停了下來,點點頭。
秦瓊從邊上踢過來半塊磚頭,墊在了小杰頭下,關公走到小張身邊,掐了下他的人中。
看他快醒了,向秦瓊一招手,兩人消失在了雨幕中。
雨水將小杰嘴角的血沫,沖洗的乾乾淨淨,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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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
一輛車,風馳電掣地從夜雨中,衝進了仁濟醫院,一個急剎停在了急診區。
木刀從車上跳下,拼命向急診區跑去。
看到兩名溼漉漉的工廠保安,茫然地坐在大廳椅子上。
一把抓住一人胳膊,吼道:“我是小杰的哥哥,怎麼回事?”
“小杰和小張出去巡邏,突然小張跑回來說被兩個人襲擊了,小杰受傷昏迷,我們就趕緊送來了。”
“那個小張人呢?”
“去派出所做筆錄了,小杰在手術,費用經理說算工傷,已經繳過費了。”保安解釋。
木刀焦急地環視了一下,猛一跺腳,坐了下來。
小杰為人和善,身手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絕不是普通的偶發衝突。
一定是因為孫建國的事,他的監視妨礙了計劃,所以乘風物流那幫人,打傷他是叫他不要礙事。
木刀痛苦地咬著衣角,是自己讓他去監視的,本來他根本不會捲入這場是非。
他才來東海一個月,這下怎麼和家裡人交待?
越想越後悔,為什麼自己瞻前顧後,不去做這事,讓弟弟去冒險!
他抬手抽起了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
兩名保安見了,連忙過來拉住他手,一迭聲地勸解,安慰他。
許久,一名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羅傑的家屬?”
木刀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顫聲說:“是我。”
“傷者四根肋骨浮動骨折,刺穿了肺部造成了氣胸和內出血,現在做了開放復位手術,傷情穩定。”
醫生摘了口罩,露出了疲倦的面容:“此外兩條小腿脛骨骨折,已做了內固定。”
木刀覺得身體越來越涼。
“其實最危險的是肝挫傷,幸好傷者體魄非常強健,一般人極有可能會引起腹膜炎。”醫生拍了拍他肩膀。
“住三天IcU,要監測生命體徵,防止併發症,他身體素質沒話說,順利的話養幾個月就好。”
木刀大喘一口氣,心放了下來:“謝謝,謝謝醫生。”
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怎麼辦?光華苑不能住了,出院就讓小杰住回自己那裡。
這個仇……自己報不了,他們能輕鬆收拾劉向東,那更能輕易捏死自己。
等,等機會,人總有逆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