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丫的這貨是酸了?
瞧著那氣沖沖的背影兒,延珏倒抽著氣的捂著生疼的腳面,呲牙樂了。
酸酸唧唧的撂了這句,小猴兒忿忿的回了席。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縫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延珏揉揉她的腦袋,道是也沒往心裡去,反正素日也習慣這貨的邋里邋遢了,可他這話卻是不知道扎到小猴兒的那根兒神經了,小猴兒乎得狠踩了他一腳,幾歪道,“是,是,是,府裡那麼多娘們給你縫,你也不差我介破玩意兒!”
“天知道。”小猴兒吁了一口氣,有些懊惱。
“丟哪兒了?”延珏問。
喪氣的點點頭,小猴兒咕噥著嘴罵著不知誰人一輩輩往上翻的祖宗。
“丟了?”延珏瞪著眼兒打量著上下亂竄的她,貌似不難猜出來。
話說這僧格岱欽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啊,怎麼沒回碰上他準沒好事兒呢?!
眼珠兒幾里咕嚕轉著,她想,八成他媽的掉井裡了!
小猴兒真急了,那可是她這熬眼兒燈,手指頭戳洞擺弄出來的玩意兒阿!
“操!”哪兒去了?
小猴兒一囫圇把整個懷裡能放東西的地兒都摸遍了——
誒?!
再左摸摸,右摸摸——
左摸摸,右摸摸——
“呸!數你不要臉!”白了他一眼,趁著他鬆手,小猴兒抽出來自個兒給擰的紅通通的手,探進了懷裡,去摸那自個兒熬了一晚上心血的‘麻子錢袋’,可——
“我怕誰笑話,我的園子,我的媳婦兒,誰敢說個不字兒?”延珏牛逼哄哄的挑眉道。
若是換平時,小猴兒定是甩開他,再損他兩句,可今兒她心情好,瞧著什麼,都是彎著弧度笑著的,她帶著延珏的手,又捶了一下他,笑著嗔道,“嘶——甭跟介兒耍奶娃性兒,快點兒鬆手,也不怕人瞧著笑話。”
“再說一遍,你試試?”延珏的動靜兒開始變的陰陽怪氣兒,抓住小猴兒的手也擰了擰勁兒。
小猴兒才反應過來,眼兒一橫,一拳頭捶在延珏的胸口上,“呸!我縫的,好著呢!你不樂意要,我給別人!”
嘿!
延珏扯嘴兒樂著,賤呲呲的道,“這院子裡還有比你縫那玩意兒更醜的東西麼?”
“嘛醜東西?”小猴兒噤噤鼻子,給問的一楞。
“歡迎弄死。”小猴兒聳聳肩,沒心沒肺的一笑,呲出來的八顆白花花的小牙,讓延珏委實氣不起來,他沒輕沒重的擰了擰小猴兒的鼻尖兒,“別跟這兒耍賴,醜東西呢?”
“再有下次,我弄不死你我。”
“你他媽——”狠話兒說了一半兒,只因那突然抓住自個兒的一隻小手兒,延珏瞬間變的氣焰全無,他順勢一把扯過那身子,俯身忿忿的用利齒磕了磕她那肉滾滾的耳垂兒。
從他身後那十七八個奴才的陣仗,她猜,也許他就差把園子翻遍了。
“我回孃胎玩兒去了。”沒邊兒的逗著殼子,這會兒的小猴兒心情大好,好到她居然來了閒心去哄眼麼前兒火冒三丈的主兒。
再次回到園中,燈火依舊通明,戲臺子依舊咿咿呀呀,唯獨是那個揹著手到處亂轉的延珏在瞧見她火冒三丈的嗷嘮了一嗓子。
“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
與小猴兒分道揚鑣前,他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僧格岱欽低聲笑笑,掩飾著自己的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敢去深究他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不然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敢不帶我去!”小猴兒這話兒說的恁不講理,只有外人才聽得出來,那個中的驕縱。
“七爺兒他…。?”僧格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