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深知葉安然早熟的性子,林龐淡定地保持沉默,雖然懷疑這小小的一碗是否真有那麼神奇的功效,卻不反對自家妹妹任何有益於她自身的行為。一個敗家子,一個妹控,杜霞恨鐵不成鋼的斜了兩人一眼,望望滿桌子的碗碟,咬咬牙低頭喝起來,這可是將近五張畫的利潤,人捨得花錢請客,不吃白不吃。
“喂,小子,別彈了,真是吵死了“酒店大廳裡突然響起呵斥聲,葉安然他們人少也懶得獨自開個包廂,索性選的是大廳裡靠窗的位置,想著可以邊吃邊看看窗外護城河邊的風景帶,哪知在外邊的壞處立刻顯露出來,不夠安靜隱秘。發出聲音的是離他們不遠的一桌,男男女女,都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聲音異常大。
葉安然朝著放著鋼琴的角落望過去,也不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是怎麼想的,把個中式酒店非要弄成西餐廳的樣子,顯得不倫不類,難道只有才能顯示除了選單的昂貴菜色以外另一個展露酒店檔次不低的標識?
被那些人一呵斥,原本還算柔和的鋼琴聲突然激烈起來,似乎是貝多芬的命運。這麼激烈啊,葉安然眯著眼,興趣被勾起,想要看看彈的人長的什麼樣,此時大廳裡的人都察覺到音樂的變調,俱是伸長脖子看好戲,八卦人人都愛嘛,那一桌人果然不負眾望,“啪“地一聲,其中一個長的最有天蓬元帥味道的男人倏地拍案而起,脖子上的金鍊子都震的跳了兩下,”他**的,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彈鋼琴的那人似乎跟他槓上了,愣是按下最後一個音,尖銳的刺耳,跟著站了起來,喜歡把手插進褲兜故作帥氣的姿勢,加上那冷冷上挑的嘴角,葉安然一看到那人的樣貌,立刻愣住了,怎麼是他?
“怎麼了?”杜霞見她陡然放下筷子,表情有些不對,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林龐也在關注發生意外的那塊,彈鋼琴的那個男孩怕是有麻煩了,那一桌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對方人多勢眾,再加上是客人,雖然恪守著沒有動手招呼,但是也在不依不饒的叫嚷著叫大堂經理出來,原本一直張揚跋扈的大少爺於景哪受過這樣的委屈,愣是硬挺挺的站在原地,握著拳頭隱忍著絕不開口道歉,葉安然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為什麼流落於此,此時已是初冬,X市雖然地處南方卻也是冷風陣陣,他竟然只穿了件單薄的線衫,脊背倔強的挺得筆直面對著那些人嘴裡的不乾不淨,美少年落難往往讓人心生同情,可是此時卻無人上前相幫。知道對方的驕傲的性子,葉安然雖然很想上前給個助力,卻猜想對方此時應該不像見到熟悉的人,便隱去心裡的不忍,坐在原位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那大堂經理就在吵鬧聲中匆匆趕來,遠遠看過去就是滿臉笑意的再跟那桌子人說好話陪小心,而後轉過身卻是一臉鄙夷的怒意呵斥了於景,估計那大金鍊子還不依不饒的說了什麼,大堂經理隨即陰沉著臉領著一臉冷漠的於景走了。
主角都走了,這戲也算是落幕了,大廳裡又恢復了原先的吃飯氛圍,只是鬧事的那一桌不時傳過來的笑鬧聲,極其刺耳。
葉安然迅速卻堪稱優雅的喝掉碗裡的東西,拿起紙巾擦擦嘴,淡淡的道:“哥,待會你就開口請剛剛那個男生去我們畫廊整理新弄來的作品吧。”就剛剛那事,她估計於景的兼職生涯怕是終結在今天了,此時聯想到他上次說是跟家裡反抗跑出來,大概也猜出是於家人想要用財務這招逼他回去,所以驕傲不妥協的叛逆小孩於大少爺這會兒必定是缺錢用。
“恩?行——”林龐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從不多管閒事,這男孩應該是熟人,杜霞則是好奇的瞧瞧葉安然,滿臉詭異,她這個年紀,該是春心初動得時候了,剛剛那男生長的還不錯,不過看著就是沒成熟的小孩子,怕是拿不下這位大小姐啊——葉安然抬眼,雖說這幾年杜霞修煉的挺到家,但是她們倆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