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畢竟是個握有一部分兵權的實權異姓侯,依著柳靜菡的想法,除非是董清真的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比如是弒君?殺妃?否則恐怕武德帝看在靖安侯的顏面上,也是不會輕易動他了。
最有可能的結果反倒是,靖安侯這個大大的把柄被攥在了武德帝的手中,反而成了武德帝制約靖安侯的手段之一。
本來靖安侯和錢貴妃原本還算是牢固的聯盟,就因為之前董清公然拒婚之事出現了裂痕。如今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真可謂是恰逢其時,只怕是武德帝就真的把靖安侯這麼一枚還算是有用的棋子順便收歸囊中了吧,
這事情的經過,柳靜菡也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國公夫人。
鄒氏聽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是大為咋舌。
“她居然如此的瘋狂?竟然在宮中公然的殺人?她這是心智失常了不成?”鄒氏說什麼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如此的無法無天。
“她必定也是失手,又是身在皇宮,無人接應,否則也不會留下如此多的紕漏。若不是因為靖安侯生怕那病情傳染,弄得自己唯一的子嗣也性命堪憂,只怕他也未必肯上這個當。”柳靜菡搖了搖頭,也覺得這次不過是一個偶然事件。並不是董清真的故意和他們作對或者有心挑戰。
鄒氏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既然她沒有真的病了,想必那蔣老太醫也是被你們給收買了?你倒是有本事!那老大人一向是個油鹽不進的。”
柳靜菡抿嘴一笑,嗯了一聲:“我們哪裡有這樣的本事,還不是厲長生的面子大。”
原來那位蔣老大人當初特意退位讓賢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年輕有為的厲長生。
厲長生的醫術早就得到了蔣老大人的認可,又因為有這麼一層特殊的關係,他才能說得動蔣老大人呢。
“要不怎麼說,人們大多數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樣的關係,多是被理解為是厲長生擠走了蔣老太醫,可是誰能料到其實壓根是老太醫特意讓賢呢?”鄒氏有些感慨。
柳靜菡點了點頭:“不錯,人們就是喜愛用自己的意願去揣度其他人的想法。”
鄒氏見柳靜菡突然若有所思,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到什麼,卻是不希望她如此的煩惱,就笑著打斷她的思緒,說道:“你不知道啊,聽說,過幾天那穆王府的夫人就要生了。”
“這事情算是什麼大事?居然都傳到了您這裡?真真兒是稀奇了!”柳靜菡挑著眉頭,表情有些古怪。
鄒氏嘲諷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當是那穆王妃好心,故意通知我們這件事情?你可真是想錯了,那根本是因為她的母親近來四處拜訪,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是讓我們這些貴夫人們不要去參加那個孩子的洗三禮呢!”
這下子輪到柳靜菡咋舌了。
怎麼會如此荒唐的行事?
都說褚相是個最最老謀深算之人。雖然身在朝堂,卻是從來不摻合盡任何的鬥爭和派別中去。所以才能以年過七十高齡的年紀時還能身居高位,並且平安的伺候了三朝的主子,送走了兩位皇帝壽終正寢。
可是他這樣的謹慎性格,怎麼可能允許自家的媳婦到處串聯,去做這樣荒唐囂張的事情?難不成他是故意而為之的?
“這麼說起來,褚相恐怕是也對穆王近來的行徑產生了一絲的不滿?”柳靜菡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猜測。
鄒氏倒是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她不得不佩服柳靜菡的敏銳了。想到這裡,她倒是真的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通知自家的國公爺了。
“也罷,到時候再說吧。估計生產的日子也就在這一兩日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大家都去,我就去,如果沒人動,那我就送一份不菲的禮物也就罷了。”鄒氏沒有提到柳靜菡是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