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沒說話, 就見盛欽二話不說仰著腦袋對嘴就喝。
噸噸幾口下去, 酒瓶裡的酒就消失了大半。
路鳴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又不敢勸他不喝了。
阮西坐在原地吸了吸鼻子,又掃了眼盛欽所在的角落,見他們喝得熱鬧,心想這兒也沒她什麼事,不如走吧。
她也不是完全沒脾氣的泥人兒。
欺負完人自己倒是去享受了,憑什麼。
越想越氣。
一旁男生不敢湊近,卻還是沖她道歉:「對不起啊阮西,是我不好。」
阮西搖頭:「這不關你的事,是他的問題。」
頓了下,又補充:「也是我的問題。」
是她總是習慣了步步退讓,才會這樣。
阮西垂下眼眸,隨後就做了決定。
她沖男生輕輕點頭,說道:「你別自責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朝包廂外走去。
盛欽原本在跟人一邊喝酒一邊打遊戲,餘光感受到角落裡的小姑娘起身,他便掀了掀眼皮。
小姑娘卻沒有看他,徑直出了門。
她去哪?洗手間嗎?
他剛才看得仔細,阮西沒有哭。
可等了十分鐘,也沒見阮西回來。
盛欽放下手機:「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起身大步往外走。
只是走了幾步,就覺得有些頭暈。
他幾乎不喝酒,今天的量對他來說已經嚴重超標。
盛欽在洗手間外又等了十分鐘,卻還是沒見人。
這時有女服務員路過,他叫住人,掏出手機將阮西的照片給對方看,請她幫忙進去找一下人。
女服務員從裡頭出來後,沖他搖頭:「她不在裡面。」
「不在?」盛欽愣了下,腦子也轉不動了似的,「那她去哪了?」
女服務員看了看他,說道:「會不會是走了啊?」
盛欽也不知道是被這句話戳中了什麼。
他轉身拔腿就往kt的大門口跑。
等到了門口,他差點沒剎住腳直接撞到牆上去。
盛欽將照片遞給門口的保安看,問他:「見過這個女孩兒嗎?」
保安一眼就認出來:「見過啊,之前出去了。」
「出去了?」盛欽腦子有些發懵,緩緩轉頭看向了大門外,「她走了……」
保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實誠地說:「是啊,早走了,少說也得有個二三十分鐘了吧,估計回家去了。」
盛欽失魂落魄地回了包廂。
他一坐下就開始喝,幾乎不停,就像是要用酒來將自己淹沒似的。
等路鳴打完一局遊戲抬頭時,盛欽已經喝得眼神都有些呆滯了。
「臥槽!」路鳴差點沒跳起來,「盛欽你喝了多少啊?!」
再一低頭,好傢夥,半箱子的酒瓶空了。
路鳴這下也有些急了:「你怎麼喝這麼多?你又不怎麼能喝!」
頓了下,又想起什麼:「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說完,路鳴朝四周看了眼。
發現阮西不在。
他就問了句:「阮西人呢?」
「她回去了。」有人回答。
盛欽就像是開啟了什麼特定開關。
他渙散的眼神突然聚焦了光,眼睛變得極亮。
他伸出手,一把勾住了路鳴的脖子,摟得死緊。
路鳴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拍打了幾下盛欽的手臂:「哥,盛哥!你鬆鬆!要憋死我啊?!」
盛欽就像沒聽到一般,就這麼勾住他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