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袁青雨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哀哉,三日的努力全在這一踢下破了功,這會兒還怎麼冒充下去啊?
該死,砸鍋了!上官歡顏比他更無奈,恨恨地望著自作主張的手腳,惱極了它的反應迅速。
秦嘯風哼哼唉唉地撫著摔疼的腰桿站起來。“不可能啊!五年前你明明打不過我的,幾時學得這麼好的武功啦?”
上官歡顏大吃一驚,敢情秦家父女常常這樣練把式?
她腦海裡轉了幾轉,故意嬌慎地嘟高了嘴。“我說爹啊!俗話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都離家五年了,武功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樣菜?‘”
秦嘯風神色變了幾變。“那你說,你那手功夫是打哪兒學來的?”
“這……”上官歡顏回憶著袁青雨告訴她有關秦湘影離家五年的遭遇。“當然是……打穆王府裡學來的。”
“穆王爺會這麼好心教你武功?”秦嘯風才不信。
“誰說我這武功是穆王爺教的?那是……我偷看王府裡侍衛間的比鬥學來的。”她胡亂瞎折。
但秦嘯風也不是省油燈。“你不是叫人給軟禁了,怎還有辦法偷看侍衛們比鬥?”
“穆王爺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器得要死,隨便跟他開兩句玩笑便將我關了起來;但九妹不會啊!只要是穆王爺不在的時候,九妹都會偷偷放我出來,我便是趁那時候偷學武功的。”她越辦越是順口,連袁青雨也不得不讚佩她反應奇快,竟能一句句頂得秦嘯風滿腹懷疑卻發作不得。
“既有阿九幫忙,你幹麼不回來?”秦嘯風依然心有疑慮。
“我離家的任務都還沒達成,作啥兒要回來??”
“你這是什麼話?哪有姑娘家一離家出走就是五年不歸,你還有將我這個爹放在眼裡嗎?”
“我這會兒不是回來了!”
“若我沒請袁公子幫忙,你會乖乖回來?”
袁青雨怕他們再辯下去,恐有穿幫之虞,忙居中協調。“兩位、兩位,可否聽在下一言?”
上官歡顏悶不吭聲,事實上,他再不幫忙,她也演不下去了。
秦嘯風忙拱手行禮。“袁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在大門口吵架難免有礙觀瞻,二位要不要考慮一下,有話進到屋內再說。”袁青雨說道。
秦嘯風隨即側過身子,請他們入內。“老夫倒是胡塗了,袁公子請裡面奉茶。”語畢,他又瞪了上官歡顏一眼。“你這不孝女,為父待會兒再教訓你。”
上官歡顏微一聳肩,倒是將秦湘影的驕縱任性學了個七、八分像。
三人一路無語進了大廳。
這名媛莊外表看似氣派不凡,想不到裡頭的擺設倒挺簡樸的,木桌木椅、四面牆壁仔細瞧去還隱約可見幾條龜裂痕跡,連原本硃紅色的巨大廊柱都脫色得斑斕不堪,幾隻小蜘蛛甚至在牆角吐絲結網,大大削減了它的富貴之氣。
怎跟袁青雨說的都不一樣?上官歡顏好奇地左瞧右瞧,卻發現這偌大的宅院裡竟只一名管家在掌事兒,而送上來宴客的茶盞更是缺角破損,半點兒也不像富甲一方的樣子。
獨袁青雨知曉其中內情,在心裡暗爽不已。想來他派人將秦嘯風在外借錢的借據全弄到手,再以債主身分逼迫他還債,還不出錢便搬走莊內值錢物品以為抵押的計劃是成功了,如今的名媛莊只剩空殼一隻,不餘半絲威脅性了。
就說沒人能佔得了他的便宜吧!秦嘯風以為藏了紫葵就可以不花一文錢要脅他辦事,別說門了,窗兒都沒有!
場中只有秦嘯風對這一片沒落毫不在意,依舊滿臉自得神采。家業敗光了又有何懼,只要他還有女兒,自然能從那大筆大筆的聘金中再賺回來。
“多謝袁公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