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情況,陳文才也知道這頓打是跑不了了,畢竟他不敢違逆家主的命令。
惡狠狠的瞪了陳文軒一眼,這才乖乖趴在邊上的長凳上,等待行家法。
心裡邊唯一的安慰,就是行家法的都是自己的人,打的能輕一些,做個樣子就完事。
“慢著。”
就在要開始的時候,陳文軒又開口了。
“陳文軒,你還待怎樣?”陳家家主沉聲問道。
“我倒是想起來了,早年間我因為犯錯,被行過家法,捱了五棍子呢。”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那時候我可是皮開肉綻,在榻上趴了半月之久。也不知道這十棍子下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哎呀,我可是要及冠了呢。”
聽著他的話,好些人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陳家家主。
這兩日聽聞陳文軒牙尖嘴利,還真不是個善茬。
你可以輕輕的打,但是陳文軒給出了標準。他馬上就要及冠了啊,也是有權力競爭族長之位的,到時候去縣衙彈劾陳家家主賞罰不明即可。
傷勢一驗便知,當年陳文軒被行家法,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欺瞞不得。
“打,狠狠的打。”陳家家主恨聲說道。
心中對陳文軒的恨,無以復加。
陳文才則是面色慘白,他知道,這回要遭罪了。
行刑的人則是沒了顧忌,一棍子接著一棍子的往陳文才的屁股上抽,伴隨著的就是陳文才的鬼哭狼嚎。
陳文軒則是越聽越舒服、越看越過癮,心情美滋滋。
十棍子打完,陳文軒溜達的來到了哼哼唧唧的陳文才身邊。
“嘖嘖嘖,真夠慘的。怎麼就能下這麼重的手啊,怕是得兩三個月才能恢復過來。”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陳文軒,這總可以了吧?”陳家家主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我就是有些心疼我這位堂兄,真的是太慘了。”陳文軒說完,開心的走到桌案旁,提筆簽字畫押。
“曹里正、諸位同宗之人,可見證。”陳家家主難抑喜悅之情。
這些人站起身,走到跟前,檢視過後也是簽字畫押,這個事就算是完了。
“此間事了……”
“慢”
陳家家主剛開口,陳文軒出言打斷。
“陳文軒,你還有何事?家法可是不容情的。”陳家家主沉聲說道。
陳文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要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當上族長的機會,你肯出多少錢呢?”
這個話一出口,可是把宗祠中的所有人都給聽得愣住了。
“名正言順”的機會,就只能是大房沒人了。陳文軒不可能自殺,就只能自請出族。
這個小子,莫不是瘋了?那可是自絕科舉之路啊。
“你……,你是何意?”陳家家主難掩激動的問道。
陳家的族長啊,可是要比這個家主有用得多。即便是他現在行使的本就是族長的權力,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要不然豈不是早就把陳文軒給辦了?
“你咋這麼笨呢?你只要給的價錢合適,我自請出族不就完了嗎?”陳文軒斜瞥了他一眼。
“然後你們這個二房,直接就變成了大房不是。要不然我及冠之後,是不是也應該召開一個宗族大會?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呢?”
“族長之位,豈可如此兒戲。陳文軒,你要知道,祖宗跟前,不得戲言。”一位族公站了起來。
陳文軒看了他一眼,“你著啥急啊?甘願當這個馬前卒?也得看他們二房出不出得起這個價格才是。”
“我自請出族,你們說出去多好聽啊?要不然不管用什麼手段把我給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