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子也能識文斷字?
怕不是要瘋吧?
“兄弟啊,雖然聽得好像很過癮的樣子。可是這個事,是不是整得太大發了?”李錦菲都有些擔心的開口了。
她雖然貪玩,但是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現在的大環境是啥樣。
即便她是郡主,那也是家裡邊請了教書先生教她識字。到外邊去上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麼折騰,肯定會招來非議的。而這份非議,還會是來自那些讀書人。
陳文軒卻是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會這麼做。不僅如此,將來我家的鋪子,可能還會招一些女掌櫃。”
“古訓言,女子應三從四德。可是又有誰明確規定了,女子不能讀書?這些年又有多少優秀的女子,被湮沒在滾滾紅塵之中?”
“聖人言,有教無類。既如此,為何女子不能讀書?連匪類都有學習的機會,為何女子沒有?誰說女子不如男?”
“誰說女子不如男……”
夏詩竹輕聲重複了一句,心潮澎湃,這個男子確實不一般。
自己為何會被父皇接連賜婚?還不是因為自己是女子。雖然知道父皇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受傷的永遠都是自己。
聽著陳文軒的話,她的心中也被埋下了一顆不安分的種子。
抬眼看去,屋外的陽光灑落進來,照在陳文軒的臉上,彷彿帶了一層流動的光澤,熠熠生輝。
“這話說得夠味,是個爺們兒。”李錦菲一開心,用力的在陳文軒的後背上拍了一巴掌。
“就像去京兆府告那狗官王有福一樣,雖千萬人,吾往矣。”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有些事情啊,就得有人來做。因為困難而不去做,那便永遠都沒有做的機會了。最起碼將來我的鋪子裡,會招女管事、招女工。”
“偏見已深,非一日之寒。略盡綿薄之力,還當不得如此誇。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了,就算是遭人非議又如何?”
“可是若是做這樣的學堂,用度也是不少吧?經年累月下來,也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夏詩竹開口了。
“所以在酒樓上才不會給你們那麼多的分潤。”陳文軒說道。
“因為這樣的學堂,我可不是隻開一處。將來的用度,都會從酒樓的利潤裡出。至於說能開多少,暫時還不知道,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唄。”
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一丁點都不在意。
可是都不說夏詩竹了,即便是李錦菲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僅僅很難做,而且還要花費很多的錢財。
天下人那麼多,陳文軒卻是那第一人。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給你們張羅飯去。”陳文軒丟下一句,溜達的就往外走。
“軒哥兒、軒哥兒,可是不好了,京兆尹來訪。”
還沒走出去呢,郭有財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