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為了奪下潼關,師父與他一通血戰,雖然師父最終獲勝,卻也中了此子的陰謀,身受重傷,短時間內怕是恢復不過來了。以後的戰場上的諸多事情,都需要朕一人應對。你說朕怎能不心中煩悶?”
安祿山大吃一驚,他雖然知道慕容玄風有一個很是不一般的師父,但他卻是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慕容玄風的大敵竟是那傳得沸沸揚揚的天山派掌教。
不過他也只是微微一愣,便回過了神來,笑著寬慰道:“陛下不必擔心,那少年再怎麼了得也絕不會是陛下的對手。陛下只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心憂國事,以至於耽擱了修行。不然又豈會不是那一個黃毛小子的對手?而且,再者說了,他和陛下的師尊一番決鬥,就算憑著一些下三濫的伎倆討到了一些好處,可是陛下的師尊的實力擺在那裡,他付出的代價又豈會小了?想必他定然也是重傷的下場,等他恢復過來的時候,陛下早就後來居上將他反超過去了。陛下卻是不必擔心。”
聽安祿山這麼一說,慕容玄風心中卻是好受了許多,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卻是有理,不過此刻有些晚了,你還是退下吧。容朕一人獨處一會。”
“是!”安祿山畢恭畢敬地應聲,緩步後退。
他剛退兩步,卻又被慕容玄風給攔了下來。
“對了,卻不知碧涵這幾日怎麼樣,心情可曾好了些?”
安祿山又欠了欠身子,道:“回陛下的話,涵皇后這幾日四處遊山玩水,心情開朗了許多,卻是沒有從前那麼憋悶了,陛下放心便是。”
慕容玄風長舒口氣,臉上重新又恢復了幾分神采,道:“涵兒她心情改善自是再好不過,好了,沒別的事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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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前方便是西京長安了,到了長安城,將士們便可以喘口氣了。”
龐忠看著前方隱隱約約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的城牆虛影,長長出了口氣,果然不出隨風所料。他們剛剛撤走沒多久,身後便出現了叛軍的身影。
幸虧他們提前有了準備,這才不曾落入叛軍的合圍之中。否則他們八千多人卻是一個都跑不了,都要被困死在潼關邊上。
他們這一路逃亡而來,真可謂是提醒吊膽,絲毫不敢疏忽。即便是夜晚休息的時候,至少會安排十分之一的人站崗放哨。以免中了敵人的偷襲,經過了數日如此艱辛的跋涉,這才到了長安城下。
隨風點了點頭,他身受重傷,一身的實力發揮不出來一成。如今的他就和當初剛剛跨入築基期的實力差不多,這麼一番跋涉下來,眉頭之上卻也略微現出了幾分倦色。
聽到龐忠發問,微微點了點頭,問道:“龐將軍,此前我便讓你給長安城內傳遞訊息,不知這件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
龐忠神色一肅,鄭重答道:“回將軍,末將之前便發了飛鴿傳書和探馬。已經收到長安的回信,此刻陛下已經知道潼關失守一事了。等我們到了長安,想必少不了一番問詢。”
隨風想起了玄宗皇帝病入膏肓的傳言,即便不完全屬實,但也能夠肯定,此刻皇帝陛下的狀態定然不怎麼好。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到了長安城下。
“好了,龐將軍你們乃是朝廷的正規兵馬,想來應該會併入兵部統轄。我所帶來的那些卻是我個人的弟子,我們二人此時就要分道揚鑣了。”隨風看著面前熟悉的城門,輕聲對著身旁的龐忠說道。
這些道理不必隨風說,龐忠卻也明白,應了一聲道:“這卻是無妨,他日叛軍攻來,怕是還少不了我們並肩作戰的機會。”
隨風微微笑笑,什麼也沒說,帶著天山派剩下的兩千多弟子浩浩蕩蕩進入了長安之中。之前龐忠便修書給朝廷講述了事情的原委經過,措辭懇切,在痛辭叛軍的陰險與殘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