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自己沒有錢活動,一切都要靠他。他說,一切都不用我操心,錢由他出,讓我等著好訊息。當時,我還是將信將疑,他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嗎?可是,事實是最好的證明,後來,我真的如願以償……當然,有些細節我就不講了,大家可以想見。後來,趙漢雄告訴我,他是透過李權幫助活動成功的,於是,我也欠了李權一份人情。&rdo;會場寂靜如故,人們都靜靜地聽著。鄭楠繼續講著:&ldo;後來的事情,大家一定都有所知了。我到山陽就任後,為了報答他們,就把安居工程承包給趙漢雄,不過,我擔心質量出問題,也曾再三囑咐他們,可是,結果大家是知道的,那片小區現在仍然空在那裡,成了插在我心頭的一把利刃。&ldo;我畢竟不是趙漢雄,我和他們畢竟不是一種人,我來山陽是為了幹一番事業,不是給他們當撈錢的工具的。為了那個工程,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可是,因為有那樣一種特殊的關係,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從那以後,我發誓再也不讓他們經手山陽的任何工程。趙漢雄曾經跟我說過,為了我的事,花了二百來萬,可是,那個工程,他最少要賺上七八百萬,我覺得,欠他的,我已經還了,沒有必要再受他們制約了,我要按著自己的良心和山陽的實際情況來施政了……對了,你們也知道,在我來山陽前,趙漢雄幾乎控制了山陽的經濟命脈,他經營著所有有利可圖的行業,不許別人競爭,並採取黑社會手段威脅恐嚇,這些是我不能容忍的,於是,我就採取措施,和他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最終,他在山陽再也不能立足,不得不把總部遷往白山,而我和他們的矛盾也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最終,導致後來發生的一切,他們殺害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rdo;鄭楠突然哽咽一聲,停下來,與會人員的心都隨著他的哽咽而顫抖了一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繼續講下去。鄭楠的喉結清晰地動了一下,又講起來:&ldo;我低估了他們,低估了他們的殘忍,低估了他們的惡毒。其實,在和他們鬧翻後,趙漢雄曾經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小心,他要報復我,我沒有放在心上,我想過,我畢竟是縣委書記,他不敢輕易把我怎麼樣,可是,我萬沒想到,他卻把侵害的目標對準了她們,對準了我的妻子和女兒……&rdo;他又停下來,他說不下去了。與會者依然一片安靜,靜靜地等待著。對這位縣委書記的悲劇,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裡邊還深藏著這樣可怕的內幕。此時,他們最想知道的是真相,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們的目光都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的臉和嘴巴,急迫地盼望著他講下去。鄭楠的喉結又動了一下開口了:&ldo;趙漢雄為了得到報復的快感,為了洩憤,在殺死她們之後,居然打電話告訴我,讓我去目擊她們被害的慘狀……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那個慘景刻在了我的心裡,永遠也不會抹去,不會淡忘,永遠也不會,當時,我昏了過去,有人說我當時罵了誰一句,我已經記不得了,如果真的罵過,那一定是罵的他們……事情發生後,我首先想的是報仇,可是,我卻一時覺得難以實施,因為,要報仇,就要向公安機關告發,那樣做的結果,必然把我們的交易抖落出來,我自己也會身敗名裂。而我在山陽的事業剛剛開始,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現,我已經和山陽的百姓,和山陽的一草一木結下了感情,我無法把這一切撒手拋開,而且,我也缺乏有力的直接證據,即使真的揭發檢舉,恐怕也難以把他們繩之以法……這樣的血海深仇是誰也無法忍受的,我必須報復,只要我不死,就必然會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