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孔明哲徹底在雲海站穩了腳,那自己的話語權必將大打一個折扣。
剛才他給何進林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何進林看完了之後,對他的態度就有了明確的倒向性?
當陳老來到謝老家的時候,謝睿書正在書房裡寫毛筆字。
秘書見到陳老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陳老卻是現在院子裡就大呼小叫道:“謝秀才,趕緊出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秘書給他搬來的一張椅子上面。過了半晌謝老才一邊擦著手,從房裡慢慢走了出來。
秘書趕緊又從旁邊搬來一張椅子,在挨著陳老的地方放了下來。
“我說你沒事就跟我一樣,養養鳥種種花不好嗎,非得去寫那勞什子的毛筆字……”
謝老微笑著從秘書手裡接過自己的茶杯,輕輕吹了吹:“你火急火燎地跑到我這裡,是不是又是你那小棋友的事情啊。”
陳老瞪大了眼睛:“好你個酸秀才,我還以為你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原來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
說完他還斜著眼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警衛參謀一眼。
警衛參謀一見,趕緊笑著和謝老的秘書走到了一邊。
他對自己這位老首長很瞭解,也知道這只不過他和老戰友調侃的一句話。
但是兩個人都明白,陳老和謝老接下來是有事情要商量,所以很自覺地就主動迴避在了一旁。
“我就說了廖家那小子不靠譜吧,要不是那個叫宋……宋……什麼市長,還不知道這猴崽子這次要吃多少苦頭。”
陳老發著牢騷,他現在是越看廖仲巖越不順眼。每每遇到大事他總是瞻前顧後,小心謹慎。在陳老的眼裡,他是一點廖老當年的風範都沒有。
謝老喝了一口茶笑道:“廖老當年也是吃了苦頭的,家裡那些後輩們,也都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這算不上什麼問題,你也是太吹毛求疵了點。”
陳老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扯到了孔明哲的身上:“你說孔家的這位,剛剛才去的雲海,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治得住那些人。”
謝老當然明白他這句話裡的意思,他是擔心孔明哲剛到雲海,根基還不是太穩。怕他還對付不了本地派的那些勢力。
:()宦海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