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殺,也好過死在你手裡。”
蘭姐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從車座下掏出一把小刀,頂在白應改脖子上。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我大哥明國安,是你們白家,還是劉文東下的黑手?”
蘭姐明白,敢對她大哥明國安下黑手的人不多。
鮑右祥不屑,劉阿寶無膽,魏家沒有動機,那麼只剩白家和劉文東。
自己大哥今天剛出事,劉文東就迫不及待對自己下死手……
這中間必有關聯。
白應改已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對蘭姐的威脅,絲毫不懼。
“明菊蘭,你想讓我說,我偏偏不說……
“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我。你不敢弄死我,你就是狗!”
蘭姐看明白了,白應改是真心求死。
因為白應改知道落到自己手裡的下場,必定是受盡折磨後,屈辱而死。
與其那樣,不如現在死得乾脆。
蘭姐臉上,露出燦爛的微微一笑……
“你求死,可我偏不讓你死。”
“假如我待會兒逃不掉,在我臨死前,我也會先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鼻子,然後放了你……”
“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蘭姐一笑,白應改頓時花容失色。
她知道蘭姐外號“笑面羅剎”,“笑靨如花,殺人如麻”,指的便是蘭姐。
蘭姐笑得越燦爛,下手越狠。
白應改不怕死。
但是真如蘭姐所說,她不弄死自己,而且讓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
她從人見人愛的果敢第一美人,變成人人唾棄恐懼的醜八怪……
這不亞於墮入阿鼻地獄。
白應改當即乞饒:“蘭姐,別介……我說,你哥哥明國安的事,真不是我們白家乾的。”
“至於是不是劉文東,這個我也真不知……你得親自去問他。”
“你們明家自從上位以後,劉文東就暗中投靠到李正富門下,給他當狗。”
“劉文東一直伺機報復你們明家,而今天,恰好是最好的機會……”
白應改的意思很明確,不是我們白家對你哥下得黑手。
是不是劉文東我不知,但是我感覺,很有可能是他……
……
卓敏腳下油門踩到底。
轉瞬間,蘭姐的座駕就開出二里多路。
偷襲者追著蘭姐射擊,但是子彈,都逐漸落在車後。
蘭姐心下稍安……
忽然,前面兩百米處,十幾輛車排在一列,車燈驟然亮起。
無數機槍子彈,鋪天蓋地地向蘭姐座駕射來,砰砰地射在車上。
卓敏急忙一個漂移轉向,不得不又掉頭而逃。
蘭姐心頭一緊。
自己的賓士大G,雖然經過防彈改裝,但是車窗玻璃每受到一次子彈衝擊,防彈效能就會減弱一分……
劉文東如此密集的火力射擊,自己的防彈車根本撐不了多久。
前有伏兵,後有堵截……
今天自己,恐怕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