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雖是身無二兩肉,可卻柔韌有度。相比現代的軀體,是缺乏了那絲狐媚,卻多了種清純婀娜。沒有脂粉香,卻是抱春赧,透著骨子出水芙蕖的淡雅。清麗的小臉,染有紅潤時,猶是動人。
漸漸的,不再排斥這具身體。便好似不再排斥做洛櫻的替身。沒法去怨天尤人,只有審時度勢。初學武功的我,以為打仗便如張藝謀的電影,很花俏很刺激。可其實不然,我便吃了這個虧。
這不是史書,亦非放映廳,這是個真實的存在。而我差點因為欠考慮,而連累到兩條性命。閉上雙眸,撩起水花,任風拂刮凝脂的肌膚,拖起纖瘦脊背的優美曲線。悔,我現代的浮躁小聰明,我的過……
“哎喲。”指甲不小心劃觸傷口,我驚呼一聲。睜開一雙美瞳時,有個男人正懶懶倚在湖邊的白鯊石上。
“夜殤?”我眨眨眼,看他安然無恙,頓時眼波清漾。瞳孔放大、放大、放的很大。忘了正一絲未掛,徑自跑過去,撲進他懷中,抱著他的腰像個孩子般賴皮不肯撒手。“你回來了,真好!”
“你……”
夜殤有點錯愕,想抱我,卻有點不敢。雙手架空在我身體兩側,維持被熊抱的姿勢。淡淡的溫柔中,有點尷尬,還有點羞赧。雖是面具隔臉,看不清他容顏變化,可眼眸間還是不安閃爍。
淡紫色長衫被我揉皺,風吹亂那張揚的頭髮,他有些無奈。身體還如殭屍一般,僵在那裡,如懸在山澗的一幅壁畫。
“你沒事了,你真的沒讓我失望。你沒像棠一樣,扔下我一個人……”
“影兒,每次不都這樣的嗎?”
“這次不一樣,不一樣!”我抱緊了他,抱的很緊很緊,不惜將鼻涕抹向他乾淨昂貴的衣衫。
夜殤有點哭笑不得,伸手抬起我尖尖的下頜,看我滿眸淚梨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怎麼?你還想掉眼淚疙瘩?算了吧,那些眼淚,還是等我死了以後再掉。你是緊繃太久了,是該發洩了。”
“對不起。”
“我有怪過你嗎?只是……”
“只是什麼?”我抬首,靜靜地聆聽。夜殤咳了咳,頭竭力抬高,能不看則不看我的玉體。“你抱我抱的太緊了,你的身體,把我的衣裳弄溼了。你要不要,先穿件衣裳?”
此時,我才低頭。見狀,臉瞬間憋成紅蘿蔔。為了不丟臉,我才故作有理地辯解,“沒什麼啊,人生下來本是光著的。在我那個時代,很多人都裸奔,還有裸、體素描,這其實很正常。還有,男人有幾個不知道女人身體的?看了又摸不到,摸到又吃不到,吃到又少不了塊肉,OK的!”
“是嗎?”夜殤皺皺眉,對我的歪理斜說語塞。
“當然!”
須臾過後,我重新返回湖中洗澡,夜殤為我把風。待身子沒進湖中,我背對著身子,悶悶拍打水花,濺的滿頭滿臉,慢慢澆淋我微熱的身子。心中暗自羞愧,恨不得鑽進湖底不出來。
夜殤依舊悠閒躺在白鯊石側,偶爾銜笑,“我可不會游泳,你掉進去,可就是兩條人命。”
我探出頭,若無其事地開口,“你知道嗎,有時我覺得,你和棠很像。”
“哪裡像?”
“溫柔!雖然他是溫暖的,你是冷淡的;他是可愛的,你是高傲的。可你們一樣,很溫柔,很包容。”
聽罷,他看著天幕。許久,陷入了沉寂。直到我打噴嚏時,他才恍然驚醒,唇瓣勾勒起抹妖冶弧度。“洗好了嗎?該回去了!”
“你把衣裳給我遞過來……”
夜殤起身,見我酥胸半露,微露嫵媚。忙掉轉過身,倒退到湖邊撿起衣裳。可惜衣裳被水花打溼,他迅速脫下紫衫,手背身後遞過來。“你的已經溼了,穿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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