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王國懷會這樣說話,記得昨天明明還小心翼翼地陪著不是,沒想到一天沒見,居然變得這麼有底氣了。
“王國懷,我想你也是聰明人,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你吞下的義新社的地盤,吐出一半來,這件事我們‘洪興’就當沒發生過。”既然好話已經說不通了,墨鏡男乾脆把話挑明瞭。他洪興就是衝著義新社原先的地盤來的,而且要的那一半的地盤,還必須得是最有油水的地方。
“憑什麼?”王國懷見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心中也忍不住動了氣。敢情他之前做了那麼多,都是為洪興做了嫁衣,憑什麼?
“憑‘洪興’這兩個字,夠嗎?”墨鏡男完全是準備以強大的勢力碾壓對方。事實上,他來之前已經受到洪興幾位“元老”的重託,義新社一半的地盤必須拿下,否則,他將來接掌龍頭的機會幾乎可以說不存在了。
為了龍頭的位置,墨鏡男已經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他就是要仗著洪興的勢力把義新社原先的一半地盤吞下來,哪怕可能造成兩個勢力之間的火併,他也在所不惜。之前義新社是因為有黃紹雄罩著,而黃紹雄又是警務處長的小舅子,所以沒有人敢動義新社。
而現在義新社因為楊義天的死而瞬間垮臺,恰好又被王家這樣的小勢力得到,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王家,如果不先下手為強的話,恐怕到時候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瓜分這塊『féi』美的『ròu』了。
“不夠!”王國懷不清楚墨鏡男的想法,不過他也豁了出去。辛辛苦苦才有現在這個局面,被人一句話就嚇得吐出一半的地盤,那在小弟面前他怎麼立威,還會有多少人聽命於他?恐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望一下子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王國懷,你說什麼!”墨鏡男其實聽得清清楚楚,王國懷居然真的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仍有些不敢相信。在香港,居然還有人敢拒絕洪興的“安排”,這得多大的膽子,難道他就不怕王家被整個給滅了嗎?
“我說不夠,光憑‘洪興’這兩個字根本不夠!”王國懷深吸了一口氣,原先他在香港是低調做人,遇到大勢力都會主動避讓,但那樣只會越來越吃虧。現在他想清楚了,偶爾要是不表現得強勢一點,人家也只會越來越不把你當個人來看。更何況……看了眼身邊的向日,王國懷感覺底氣前所未有的充足。
“好,好,好得很,不把我們‘洪興’放在眼裡,王國懷,你們王家還是多準備點棺材吧,我怕到時候不夠用。”墨鏡男也深吸著氣,不過他是為了剋制自己的衝動,怕一個控制不住,掏出槍來把王國懷給嘣了。
“那就要謝謝威哥你的好意了,請便吧。!”王國懷沉聲說道,伸手指了指『mén』外。與洪興算是撕破臉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幾天讓小弟們小心一些,甚至放棄一些油水足的場子也是無所謂的,只要到時候向老弟出手,洪興的人還能抗得住嗎?
“我們走!”墨鏡男站起身,冷冷地瞥了王國懷一眼,又再瞥了王佳豪和向日一眼,轉身走向客廳出口。
不過還沒走出兩步,那個一直當背景也是向日唯一認識的那個光頭大漢『jī』哥突然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墨鏡男腳步猛地一頓,轉身直直地看向沙發上的向日,又問了問身邊的光頭『jī』哥:“你是說,昨天就是這小子?”
『jī』哥點了點頭,眼睛閃過一道兇光。
墨鏡男走了回來,在向日的對面站定,並沒有坐下,『yīn』『yīn』地笑著:“小子,我的人是你打的?”
“你說他?”向日微微笑了起來,指了指『jī』哥,“是我打的,怎麼了?”表情平靜得就像在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墨鏡男的怒火徹底地被勾了起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