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要亂說!”蕭絕塵本來就不喜貴妃,這個跟自己母后爭鬥了一輩子的女人,在他眼裡跟瘋婆子沒有兩樣。
只是他不願跟個女人太計較,加之貴妃多年來也只是小打小鬧,並沒有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他也就是堤防,並沒有動手過。
而如今站在這裡緊盯著貴妃的蕭絕塵,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認真對貴妃下手。
正待發怒之時,蕭絕塵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卻讓他心頭一震,同時也讓全場瞬間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誰說只有曖昧關係才能出手相救,難道貴妃娘娘沒有聽說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那聲音一傳出來,那周圍原本就顯得空曠的場景,更加無人靠近。
蕭絕塵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就聽出來是凌墨澤。再看眾人的反應,更加確定了。
而這一邊,凌墨澤舉著酒盞輕輕地晃動,酒液在碰到盞壁上時發生輕微的清脆聲。而他的聲音猶如這瓊漿,醇厚,卻帶著消散不去的寒意。
“本王是聽說這大會有趣得很,今年才來湊個熱鬧。沒想到熱鬧是熱鬧了,卻吵得人心煩。”
凌墨澤視線從勾起的眼角看向貴妃:“這掌嘴要看去刑部每日裡都能看過癮,換到了貴妃面前,也還是一樣的把戲,實在叫人無味!”
他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似乎隨時會消散:“倒是不知貴妃身在深宮,卻如此熟悉刑部的手段,莫非也是貴妃暗中與刑部有所交好不成?”
“你胡說什麼?”貴妃驚怒交加,要說蕭絕塵和沐染霜又私情,兩人男未婚女未嫁,最多不過是名聲壞了。貴妃可是皇帝的女人,要是與別的男人有私情,那不但貴妃,連帶貴妃一族,也圓全不了了。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貴妃能親自扇他的耳光。但是說話的人偏偏是凌墨澤,貴妃就是氣瘋了,也得留著最後一點理智不得罪他。
沐染霜卻完全沒有被人來救的感覺,反而更加提心吊膽,總覺得下一秒,凌墨澤就要將局面攪得無法收拾,害她不能收拾。
“別來搗亂,這裡我自己能夠應付!”沐染霜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她和凌墨澤之間的關係,只好悄悄地用眼神口型和動作比劃,讓凌墨澤收斂一點。
如今這場面,只要她受了刑罰,貴妃也就只能這樣出出氣。要真對她做什麼,傳出去也會損害貴妃自己的名聲,她不會這麼傻。
但要是凌墨澤插手,事情就會變得難纏起來。要是貴妃咬定了他們之間有關係,會對她日後的行動多有不便。
然而凌墨澤哪裡是這麼聽人說話的人,他眼神壓根沒落到沐染霜身上,看起來不是為了沐染霜而出頭,而是自己閒著無聊,非要來找點樂子。
“本王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照著貴妃娘娘的話稍加猜測而已。”
凌墨澤視線在刑具上一掃,彎起了嘴角:“貴妃娘娘深得刑部真意啊,知道犯人怕什麼就罰什麼。沐神醫乃是蕭國赫赫有名的大夫,你用拶刑,是想廢了她一雙手嗎?”
他挑起眼簾看向貴妃,將貴妃唬地心跳停了一拍,暗自心驚。
就如同凌墨澤猜想的那般,貴妃是真的有這種想法。大夫的手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沐染霜還有一手銀針的好絕活,手指受了傷,廢了,她沐染霜以後以後就不可能有這麼囂張了!
貴妃心中如是所想,其實在場的人都不傻,大多能猜到。
沐染霜原本就打算,暫時生受了這一痛楚,回去自己治。好歹她是個大夫,受刑時用點小技巧,不會真的廢掉。
凌墨澤卻不需要處處忍耐,在蕭國,他能橫著走,別說面前的只是區區貴妃,就算是皇帝,他也敢跳出來
“本宮……本宮豈會是如此用心,不過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