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看到沐海的屍體,一個個都哭出聲,其中一個哭得最厲害的當數白梅。
沐染霜立即掐了秦氏的人中,秦氏醒了過來,再次看到沐海的屍體,才相信這不是夢,“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要讓老身白髮人送黑髮人!”
看到秦氏這麼痛苦難過,沐染霜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她蹲下身去,將頭放在秦氏的腿上,不經意的擦去自己淚水。
白梅哭了一陣,看到一旁的沐染霜,也不顧秦氏在場,直接將沐染霜拉了起來,質問她:“是不是你乾的?你怎麼這麼惡毒?”
沐染霜將白梅的手甩開,冷淡的說:“沒有證據,你就想汙衊我?”
“這還要什麼證據?你帶老爺回來的,老爺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現在就成了這副模樣,這可讓我們母子三人如何是好啊!”說著說著,白梅又哭了起來。
“一定是你!是你殺了老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可是你爹啊,你怎麼下得了手?”安靜了一會兒,白梅又吵了起來。
白梅自然是好好吵吵的,在沐家她本就靠著沐海才撐住這個地位,如今沐海走了,沐澤又不能獨當一面,也沒有個支援的人,還有秦氏在,她真擔心會要帶著一兒一女流落街頭。
沐染霜被白梅吵得頭疼,立即吩咐身邊的人:“把她給我帶下去!”
“你們誰都別想動我!”白梅聽到沐染霜吩咐人來帶自己下去,立即戒備了起來,朝著沐染霜放了狠話。
沐染霜知道白梅是狐假虎威,見她還在說,對凌墨澤的心腹說:“捂住嘴巴,帶下去。”
凌墨澤心腹立即照做,沐念蝶原本還準備跟著白梅說上幾句沐染霜的不是,可是看到沐染霜帶來的人,便有些露怯,畏畏縮縮的退到了一旁。
等大廳裡總算是安靜了,沐染霜上前去,請示秦氏:“祖母,爹爹已經過世了,您別難過了,先給爹爹發喪,讓他入土為安,可好?”
秦氏點點頭,擦了擦淚水,說:“好,就依你的。”
於是,沐染霜開始著手張羅著沐海的喪事,沐府所有的紅燈籠,紅綢帶都被摘了下來,換成了白布和白燈籠。
大廳也被重新清點了一下,擺上了棺材,全府上下除了秦氏其餘的人全部披麻戴孝,沐澤作為長子便在大廳內跪著。
沐染霜在府中打點著,到了夜裡,才回王府,一下馬車,便看到凌墨澤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凌墨澤,沐染霜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直接小步跑上前去,直接抱住了凌墨澤,凌墨澤問:“還好嗎?”
沐染霜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一點兒都不好,可是她又不想讓凌墨澤擔心,凌墨澤又說:“你這身上冰涼的,先回屋子。”
“具體的情況,谷主已經同我說了。”不能跟去沐府,凌墨澤只能拉著谷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他說了一遍。
一想到沐染霜看到了如此殘忍的一幕,凌墨澤便擔心沐染霜撐不下去,沒想到,她平安的回到了府內,“今天一定很累了吧?我讓婢女幫你沐浴。”
沐染霜拉住準備出門的凌墨澤,靠在了他的懷裡,“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事情發生了,我們就不能逃避,我會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凌墨澤的語氣都柔和了起來,凌墨澤這樣子,讓沐染霜都想不起剛認識他時他是什麼模樣。
突然,凌墨澤感覺到懷裡沒了動靜,便低下頭去瞧,發現沐染霜就這麼在他懷裡睡著了,笑了笑,將她抱了起來,褪掉她的外衣,幫她蓋好被子。
第二日一早,沐染霜醒來用過早膳,便出了門,凌墨澤醒來不見沐染霜,便問府內的下人:“王妃可用過早膳了?”
“回王爺,王妃用了早膳便匆匆出了門。”
聽到沐染霜用了早膳才出的門,凌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