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總是在給你們惹麻煩……”寧元娘撫了撫額,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無計可施了,除了躲清靜,是什麼都做不了。”
“去看看元寶吧,”寧氏想著,有些話由香芷旋說給寧元娘,比她說的效果更好,“元寶前一陣子都沒精打采的,直到你四哥回來才又生龍活虎的了。”
一提元寶,寧元娘高興起來,“是啊,很久沒見它了,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我。”
“放心吧,元寶記性最好了。”香芷旋順勢起身,攜了元娘道辭,回往清風閣。
路上,寧元娘道:“我今日過來,也是有些話要跟你說。我也沒知心的小姐妹,有的事情也只能跟你說說。”
“不跟我說還想跟誰說啊?”香芷旋笑著睨了她一眼。心裡猜測著,大抵是與蔣修染有關——昨日天黑之前,趙虎專門回來一趟,跟她說了蔣修染去而復返、與寧元娘說了一會兒話的事情,末了還道:
“聽院子裡的下人說,兩人像是有點兒淵源。”
她還真是有些好奇,想不出兩人之間除了她所知的糾葛,還能有什麼淵源。她只盼著千萬別是讓元娘反感的淵源——這女孩子活得太憋屈了,心煩的事現在還是能免則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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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又是喜悅又是感動,以為他並不知曉她偶爾會有的患得患失,可他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居然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她笑盈盈凝住他,連倦意都消散無蹤。
“只說這一次。”襲朗說。
她並不貪心,“一次就知足了。”說著依偎到他懷裡,逸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是哄你。”她這樣的態度,真讓襲朗懷疑她認為自己是在哄她。
“我知道。”香芷旋蹭了蹭他胸膛,“倒是奇怪你怎麼肯說的。”
怎麼肯說的?離家在外時,常猜測她在家打理家事、獨自入睡是怎樣的情緒、樣子。也不難想到,待人接物該是她初嫁給他時的冷靜,獨自睡去該是他初留意到她時的孤單。
孩子氣又嬌氣的一個人,偏生要做出大人的樣子,要做出他在不在都無所謂的樣子。
他說過的話,她從不懷疑。
她偶爾會要他哄要他承諾,其實只是患得患失所致,擔心好景不長。
以前總是想,一輩子那麼長,多少話都不愁沒機會說。
分別的日子,他就想,如果她從心底踏實安穩下來,那麼等他回家的心情便會不同。
有些話,不能等,該在當下說出。
而有些話,例如這些,不需贅言。
他吻了吻她的眼瞼,“睡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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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拎著三公主進宮,在皇上面前好好兒地告了三公主一狀。
皇上和淮南王都以為,三公主會百般辯解。
但她沒有,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神色極是委屈憤怒。她還沒從蔣修染帶來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正因為她這樣的反應,反倒讓淮南王焦急起來——皇上完全可以認為她是受了汙衊,只是苦於無從分辨。
而皇上真就往這方面想了,只是回頭想想蔣修染那個性情,又有些拿不準了。他索性快刀斬亂麻,吩咐淮南王不得聲張此事,若有人傳出這等閒話,定當嚴懲不貸,隨後也不輕不重地給了三公主一點兒顏色:不準再謊報行蹤,若是離宮遊走,需得他首肯,並要御前的宮女、侍衛隨行,再有不顧皇室顏面的行徑,出嫁前都要禁足宮中。
淮南王雖然不大滿意,卻也不敢再勸皇上嚴懲三公主。告退出門時想,這把人氣狠了也沒好處。
回頭看看三公主,眼睛紅腫,身形單薄無依,實在是可憐兮兮的。皇家的兄弟姐妹之間,有著諸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