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男女之情,人之大欲,非任何外力所能消除。所以**物通常也就無藥可解。假若是聞採婷慣常使用的迷神帳、煙、五羅輕煙散、凝春露、或者狂情合歡花等藥物,那麼就非得以交合才能消減藥力。但像“陰陽和合散”這種三流藥物,雖然發作得猛烈,但只“幻媚娘子”自己就是使用這等**物的大行家,故此縱使藥已經全面發作,可是她體內也多少總會有點抵抗力。
靈臺間殘存的一絲清明,忽爾如閃無敵龍書屋電般掠過心頭,那嬌軀輕輕一震,按在自家胸膛上的柔荑也隨之住了動作。稍微頓了一頓,就滑落到腰際處,開啟貼身鹿皮口袋,從中取出了個小小的墨綠色瓷瓶來。她強耐心中,雙手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把瓶口的軟木塞拔出,然後把瓷瓶送到鼻邊嗅了幾下。一股清涼氣息立刻直衝入腦,藥力所到之處,體內本來正越燒越旺的便隨之而逐漸消減衰退,可謂效驗如神。
要知道,剃人頭者,亦防人剃其頭。聞採婷用媚藥害得人多了,故此也會小心翼翼,慎防別人同樣也用這手段對付自己。那瓷瓶中所裝的,就是她精心研製之“清心散”。雖然不能化解“陰陽和合散”的藥力,卻能如同築堤攔水般,將體內情慾牢牢壓制,使之不能發作。若與江湖中人打交道時,她事前必定先服用“清心散”以作防備。只不過此番和那孔蟑打交道,聞採婷因為卻早看出對方全然不會武,所以也全沒把他放在心上。沒想到就因為這麼僅僅一念之差,幾乎導致陰溝裡面翻船。
聞採婷連吸了幾口“清心散”,體內慾念便暫且得到壓制,再不能為害。卻忽然又聽得“乒乓~”碎裂聲響,似乎是從小王爺所在的臥室內傳來的。她心內一驚,暗道聲:“不好!”要知道,剛才孔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那“陰陽和合散”就是下在雞湯裡面的。而偏偏聞採婷在晚飯之前,又親手喂小王爺喝了一碗湯。如此說來,豈非連他也著了道兒?想到這裡,“幻媚娘子”不住恨恨不已。她跺了跺足,拿起那墨綠瓷瓶就往臥室裡趕。揭開臥室門簾,霎時間只見床邊地下滿是細碎瓷片,楊昭已經揪開了覆蓋在自己身體上的被單,正掙扎著想要坐起。他貼身的衣襟大敞而開,結實胸膛劇烈起伏,膚色盡成赤灼。兩眼內滿是絲,氣息粗重猶如牛喘,顯然藥同樣已經發作。此時此刻,小王爺腦袋裡一片腦袋裡暈陶陶的,已經不甚清醒了。哪怕聞採婷進來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卻也似視而不見,只管低聲呻吟道:“好熱……好口渴啊。水……我要水……清惠……明月……妳們……聽到麼?”
楊昭本來就在發燒,病勢還未痊癒。再被這“陰陽和合散”一逼,登時渾身滾燙,其熱更遠勝於洪爐。假若不能儘快將這股邪火壓下去的話,那麼非但有可能燒得渾身經脈紊亂,使畢生修為廢於一旦。甚至更可能燒壞大腦神經,從此變成瘋瘋癲癲的白痴。聞採婷心下激顫,剎那間不又驚又喜。驚者乃是小王爺的情況竟然已經如此嚴重,看樣子即使送上“清心散”,也鴉下藥發作了。喜者則是自己本來就有心委身於這世上難覓的好男兒,只愁找不到機會而已。但眼下藉著要消解媚藥藥力的名分,豈非正可名正言順地與他春風一度?更何況此事陰差陽錯,過錯全在於那死鬼窮酸書生孔蟑,自己只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捨身以佈施。即使事後被掌門師姊或者美仙侄女發現,她們同樣怪不得自己。
抬手輕掩檀口,一聲嬌柔輕笑。“幻媚娘子”抓住自己腰間衣帶,輕輕拉扯。單薄外裳倏然中分大敞,僅盈一握的隨之款擺,便從束縛中掙脫了開去。光潔粉頸、圓潤雙肩、瑩白如玉的以及那雙筆直,並緊後連半根手指也插不進無敵龍書屋去的腿子,已然盡數無遮無掩地活現人前。那股女兒幽香傳入鼻端,剎那間楊昭虎軀遽然劇震。他抬頭望向聞採婷,隨即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力氣,猛地站起身來,喘息聲越來越是粗重。“幻媚娘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