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在廚房,我將地板翻起來,靠著打火機微弱的光走下去。
‘我的娃娃是最好的娃娃,它笑起來美貌如花,它的手腳靈活自如,它的面板不需要修補,你要是問我從哪裡買的,我會告訴你這是我做的。’這歌聲悠揚的在地下室裡傳出來,猶如做好的肉,香味四散開來,火光很弱,弱到彷彿隨時會被黑暗吞沒掉。
‘爸爸,我在這裡,在這裡啊。’我忽然聽見了兒子清脆的喊叫聲,連忙朝那個方向跑過去。
可是我的打火機照過去,卻是那個醜陋孩子的臉。
他緊緊閉著嘴,但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敲著,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隙,兩邊的臉頰像肉丘一樣鼓了起來,在火光下他如同一個微笑的惡魔。
‘你在找你兒子麼?’他開口了,但聲音卻無比粗糙乾澀,猶如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發出的很久沒有上過機油的軸輪轉動的聲音。
‘在這裡呢。’地下室忽然亮堂開來。我看見了我兒子。
他抬著頭,緊閉著可愛的大眼睛,青紫色的臉上帶著誇張而不真實的笑容,嘴角垂下兩條細線,手和腳也掉著線,擺成一副高抬起手的動作,猶如一個木偶一樣坐在一張醫院用的手術檯上。
旁邊則站著那個男人,一直帶著和藹微笑的男人,不同的是在他的周圍牆壁山,掛著很多殘破的人體斷肢,旁邊的臺子還有很多大玻璃杯,裡面浸泡著一些兒童的頭顱,一排整齊的堆放著,還有很多的醫療器械道具,以及血跡斑斑的手術檯。
‘你為什麼要回來呢?’那男人說到。
‘你帶來了我的玩具啊。’那孩子哈哈笑了起來。
我終於再次昏了過去,那次我寧願自己不要在醒過來。
不過我還是甦醒過來,而叫醒我的卻是我的兒子。
‘爸爸,快醒醒啊。’兒子帶著哭腔推搡著我的身體,我恢復了意識,驚喜交加,一把摟住他,直到兒子喊疼才鬆開手。接著我發瘋一樣脫光兒子的衣服,到處尋找傷口,很幸運,他的身上依舊光滑細嫩,沒有任何一丁點受傷,這時候我才鬆了口氣。
在地上我拾起了一封信,上面寫著是留給我的。我來不及觀看,就抱起兒子,趕緊離開了那地方。
第二天好好睡了下,我一邊看著信,一邊朝馬戲團走去。
‘不知道如何向您敘述這件事情,首先我要為我的父親奇怪而頑劣的舉動道歉,他就是如此一個人,雖然年輕的時候做過錯事,但他已經不會那樣了,所以我才一直看著他,為了滿足他幾乎有些**的需要,我不停的收集那些剛剛死去的孩子的身體加工成他喜歡的玩偶,我必須以我的人格和生命發誓,我絕對沒有殺過一個人,這些屍體都是從各個地方買來的,當然,這需要一大筆錢和精力,可是,誰叫他是我父親呢?
您聽到的孩子般的聲音,不過是他腹語發出的聲音,他是一位腹語天才,這種家傳的絕技到我這裡已經消失了,當然,這與我不願意學習有很大關係,雖然我畢業於名牌醫科大學,但無法負擔這些高額費用,所以我有著自己的生意和事業,因為我僅僅是希望我的父親過的快樂些,畢竟,他也受到了很多傷害,尤其是母親去世以後,他才變得非常的焦躁情緒容易波動。
這只是他執意要給您開的一個玩笑,所以我再次向您道歉,作為歉意,我們搬走了,離開這裡,所以臨走前再次留下這封信,對您和您兒子受到的驚嚇表示萬分的抱歉。‘我把信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暗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回到馬戲團,馬上找到團主,將事情的經過和那張舊照片給他看,他望著照片好久,抽了好幾根菸,在我的催促下,才緩緩開口說道。
‘那個傢伙,也是個可恨可憐的人,他是個侏儒,一個後天養成的侏儒,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