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當時他就站在屋外。”
微生憶漣聽到草草肯定地回答,神色有些複雜地走到沐睿面前,“他是去做什麼?”
溟醒攬過微生憶漣,“你現在猜也沒用,這事只有等將他救醒之後才能知道。”
“嗯。”對溟醒的動作已經麻木到懶得理會,微生憶漣轉過頭去看著燕語,“那就拜託了。”沒想到他單純過來看戲,竟然會發現劇本中有自己的角色。
“沒問題。”燕語笑著保證,暗捏法訣正準備施為。
“等等。”溟醒皺眉打斷燕語的動作,“有人來了。”語末摟著微生憶漣的手收緊,退到一側隱起身來。
燕語聞言拉過草草的手,也學著溟醒隱身在角落。
腳步聲漸漸響起,然後停在了石門之外,之後沉悶的聲音響起,石門被慢慢推開,一個渾身上下裹著黑袍的人走了進來,來人徑自走到床前,靜靜看了沐睿良久,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樣被紅光包裹的東西,正要有所動作,忽然身後一聲巨響,黑袍人立刻回頭。
石門已經被完全開啟,幾個黑袍人魚貫而入,為首一人看到先前之人手中被紅光包裹的東西,不禁眼睛大睜,有點氣急敗壞地喝道,“三長老,你這麼能這麼做!”
看到進來的七位黑袍人,三長老將東西又收回懷中,聲音中透著蒼老,“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東西本就是我兒的,我這個做孃親的現在要把東西還給他,大長老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什麼不行?”
大長老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口氣越加嚴厲,“胡鬧!這東西是屬於整個沐家的,怎就成了沐睿的私有物?”
聽到此言,三長老狂笑出聲,“這東西是我兒用命求來的,更是從他身體裡取出來的,怎麼就不是我兒的東西。”
面對三長老的質問,大長老想起沐睿做出的犧牲,語氣稍微和緩,“我知道沐睿犧牲良多,但是這關係到我們沐氏一族,斷不能開玩笑,你要多體諒,該舍則舍。”
“舍?哼!笑話!”三長老完全不買帳,“為什麼捨棄的都是我的孩子,四十年前是蓮兒,四十年後是睿兒,都只不過是為了你們的野心,為什麼就要犧牲我的孩子?為什麼不是你們的?”
“三長老!”看到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大長老暗暗給身邊人使眼色,一旁的黑袍人意會地慢慢挪步,將三長老包圍起來。
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三長老低低地笑出聲來,“想抓我?好呀,我跟你們走。”
“你?”大長老看著她,一臉驚疑不定。
三長老已經率先走到門口,笑睨眾人,“怎麼?不走嗎?再不走我可要改變注意了。”
大長老看看她再看看沐睿,把她逼急了,說不定會魚死網破,暗自一咬牙,“走。”
眾黑袍人全部出去,石門被重重地合上。溟醒他們從隱身處走了出來,燕語納悶得很,“這唱的是哪出呀?”
“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微生憶漣一手指向沐睿,微弱的紅光在他身上一閃一閃,“那位三長老可能瞞不了多久,我們最好馬上帶他離開。”
“咦?”溟醒笑了笑,“那沐家人倒是謹慎,安排了兩個人回來。”將微生憶漣拉到身側,“我們走。”
於是,當兩名黑袍人推開石門之後,只看到室內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人呢?
此時的燕語眾人已經到了秦雲山下,過頭再看一眼高聳的山峰,微生憶漣覺得他們這一趟來得真滑稽,“快走吧。”本還想順便看看風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
狐谷內,夏羽笛聽說燕語他們已經將沐睿救了回來,激動地就要起來,立刻被在旁邊照顧的燕言按了回去,“現今他還沒醒,你去做什麼?先把病養好是正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