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覺得壓得她的肩都抬不起來了。
“陛下,我這麼做可是為了你著想。你看他堂堂相貌一表人才,那威武不能屈的態度,絕對是能夠做大事情的人,如果你殺了他,絕對會攤上大事了,攤上一大堆的麻煩事!”
靳長恭誠摯的雙眸直直地回視他,不帶一點閃爍的。
話雖然說得粗,可是理卻不粗,穆梓易絕對是大有來頭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她就算不為此次流失之地的事情,也要將靳國那岌岌可危的末來預留點後路。
他會被她說動嗎?靳長恭覺得會,因為她自個兒都有些感動,這一番話講的是如此鏗鏘有力而又深情款款。
“是嗎?僅見一面便知曉他是做大事的人,你是看上他,還是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暗帝輕描淡寫地道出一句令靳長恭很痛蛋的話。
慘了,被懷疑了,擦!
“呃……他……他挺特別的。”靳長恭虛笑一聲,比起被懷疑她是內奸,還不如被人懷疑她的節操算了。
反正,她的節操早就碎了一地了!
她覺得著實不敢直視其它人的表情,公冶,你那表情叫什麼,沒見過睜眼說瞎話的嗎?夏合歡,你也至於那麼鄙夷唾棄嗎?
靳長恭感覺暗帝對她的態度越來來“陰晴不定”了,當即一個跟千萬伏特般同樣炙熱灼灼地眼神射向公冶。
公冶挑眉,靳長恭趕緊嘴巴一抿,眼睛很是可憐地眨啊眨的瞅著他:江湖救急啊!公冶!
他似忍笑撇開臉,然後眸眼一斜,使了一個眼神給身後的止蘭。
止蘭一怔,他看了一眼靳長恭,再看少主那瞳色重重,盈眸似千言萬語付之一個眼神,他唯有暗暗嘆息一聲。
“剛才那位公子說要將柳梅姑娘送到公冶少主面前,在下能問一下這話是何意思嗎?”止蘭上前一步,出場打破他們這一場無聲的撕殺,他是問趙絮雅,因為穆梓易現在還沒有回過氣來。
暗帝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公冶,暫時按捺下誅殺靳長恭的心思。
因為他也想知道,他那句話是何意思。
趙絮雅見穆梓易被那個醜女人救下,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她見這名面容儒雅的年輕男子上前問話,暗帝那收斂了殺意,定了定神,稍一猶豫了便也不隱瞞,道:“柳梅姑娘本是八歧塢的人,陰差陽差地來到流失之地,而我們憐其遭受無妄之災,便願盡軟綿之力將她送返回公冶少主處。”
止蘭聽後恍然,他回頭看了一眼公冶。
而公冶卻有些失神,他將視線投向蹲下正在給穆梓易喂藥丸的靳長恭,她說她叫柳梅,那個跟靳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也叫柳梅,她說她是曾替雲娘帶信之人,而眼前之人卻說那個“柳梅”也是八歧塢的人……
這裡面,究竟是誰在說謊,誰又騙了誰呢?
總之,這個叫柳梅,長得一副“特別”面容的女子,已經越來越讓他迷惑了……
“若你們所言確是事實的話,那不妨將柳梅姑娘將給我吧,其實我便是公冶少主特地派來流失之地接應同族的。”止蘭煞有其事地解說道。
他上前,從腰間取出一塊牌子,遞給趙絮雅。
趙絮雅看了看,的確跟柳梅之前給他們的那一片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但是她還是不確定,便走到靳長恭跟前,伸手遞給臉色奇差的穆梓易看。
穆梓易看了一眼靳長恭的臉,近距離看,更加嚇人,他深深吸一口氣,忍住撇開眼的衝動,低聲地跟她道了一句:“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然後他看到趙絮雅遞上來的令牌一看,半晌眸光深深。
他看向止蘭,細細一打量,便更信了幾分,但是他卻仍舊看向站在暗帝身旁的柳梅,問道:“你認識他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