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也有些不安地盯著她,不過卻沒有說話。
“這種毒雖然不猛,卻也不好祛除。”靳長恭觀察鶴,明顯還沒有出現呼吸緊迫,四肢抽搐的現象,可是卻綠血一直冒,才有此推斷。
商族族長瞧了瞧鶴的傷口,果然即使上了解毒粉依舊沒有停止冒血,於是皺起了眉頭,現在他的帽簷被風吹掉了,帽子下只是一張很普通的老人家的樹紋臉,只不是那一把雪白的鬍子必須惹眼,並無特別。
“您,您是打算將傷口割開,將毒血擠出來?”他突然靈光一閃想通後,恍然大悟。
本來如果這解毒藥好用的話,靳長恭也懶得多此一舉,畢竟她自己的內傷還沒有調理好,可是好不容易才救下這兩個人,她又不想做白工。
簡單“嗯”了一聲,她將鶴的褲子乾脆俐落整條都撥了下來,由於他是趴著的,一時青光白日之下,那白腚腚的屁股展露無疑。
靳長恭倒是沒有什麼,但鶴卻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這麼尷尬的部位,現在不止屁股涼颼颼,整個下半身都一覽無遺,他耳朵都不自覺地發紅了,但因為他臉中毒後一直都是紅的,倒是沒有多少人發現他的囧樣。
想知道學知識的人,多少都有些矯情,於是他遲疑道:“鳳、鳳主,您,您為什麼要將褲子全部脫掉?”
靳長恭正在估計傷口,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脫都脫掉了,怎麼地還想讓我給你再穿上,現在是在療傷,這樣可以更好地觀察傷勢,命都快沒有了,還會怕脫褲子?”
鶴無語,只好低下頭作慚愧狀。
拿著匕首靳長恭也顧不得有沒有消毒了,反正他的屁股已經毒得不能再毒了,也不在乎一些小細菌。那一排牙印很整齊,像一個個血洞似的。
靳長恭首先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排銀針,摩挲著他股間的穴位,那時重時輕的按壓,讓鶴這個純潔小青年很糾結,他咬著牙閉了眼睛,乾脆眼不看為淨。
終於確定的位置,她一根接一根刺中傷口周圍,手起針落,那技藝純熟的模樣,讓商族族長都看傻了眼。
傷口不大不小,她沒有麻醉藥,可好將他的痛楚暫時封住,在上面劃出一個十字型,然後將內力朝傷口一按,頓時一道道綠水像不要錢似的噴泉噴了出來,她的銀針正好激刺著毒血清淨,直到她看到他體內的血由綠漸漸恢復成紅色,才收起所有銀針。
頓時,那令人痛得難以忍受的痛楚讓鶴差點沒有暈厥過去,靳長恭將銀針一收,當然那痛的感覺就恢復了,剛才商族族長十分緊張地看著靳長恭,當他看到她拿刀割傷口時,驚得差點沒叫出來,可是另一方面又驚詫鶴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看到他痛得難受,才明白怎麼一回來。
傷口處理好了,於是她看向商族族長,他一個機伶醒起來,趕緊將手裡的解毒藥拿給她,而靳長恭手上沒有乾淨的布條,只好直接就著血將粉撒勻淨在上面。
“撕一塊布幫他傷口包一包吧。”靳長恭完成後斜斜的目光睨向一直髮愣的商族族長,拍拍腿起身。
商族族長觀察鶴臉上的紅越來越淡了,雙唇也變成正常的顏色,心中頓時對靳長恭的敬仰滔滔不絕,趕緊聽令,可他想都沒想就將鶴的衣襬處撕了一大片,靳長恭嘴角一抽,他還真不客氣,就從來就有想過撕自己的?
不過叫他來包是有願因的,一來她不想撕自己衣服也不想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部位,二來她感覺必須,立即,不能耽擱地需要調理一些內傷了。
丹田有些痛意,她撐起身子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就盤膝坐下。
而商族族長將鶴的傷口包好後,再看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不再像剛才那麼嚇人,鬆了一口氣,而鶴忍著痛,他們都靜靜地沒有說話,看著靳長恭那一方不想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