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思索……
是貧僧一生最後的一次,也是最悔恨的爪!
我很後,只因我的一生,比平凡人的一生幹了更多錯事……
當初,我實在不應誤信神的說話而加入搜神宮,妄想迅速改變人間的帝制;更不應與神一起找出盂缽這個禍端,更不應往殺白素貞……
我撤底的錯了,可惜已無法補救,惟有自殺於此,以彌補我的罪過。
書此壁文,只因百年千年之後,若有能人豪傑能破此機關進至這裡,那盂缽已非其莫屬,只望他能高抬貴手,放棄盂缽,那蒼生與貧僧生生世世亦不勝銘感。
別矣,苦難人間,我佛慈悲…… 法海絕筆“
阿鐵與聶風終於默默的把整篇文閱畢,二人又再遊目四顧整個地洞,但見洞壁盡被“我很後悔”四字填得密密麻麻,可想而知,百多年前的法海後悔之深。
聶風此行本為找盂缽,如今已知道世上有一個長生不死的神,也知悉真相,他是否仍一意孤行,讓盂缽這件可怕的武器重現人間?讓一場可怕的浩難降臨?
也許、他此時已心中有數……
他猝地向法海的遺骸深深一揖,神色異常恭敬,啼噓的道:“法海大師,你其實並沒有錯,你當初希望人人能夠平等,只為一顆不忍百姓再受強權欺壓的慈悲之心,只是,你誤信非人吧了……”
“而且,你最後為救蒼生不惜與盂缽同埋塔下,這種精神,晚輩…實在心悅誠服,請再受晚輩一禮。”聶風說著又再向法海的屍骨深深一揖。
阿鐵一直沒有作聲,倏地,他竟然欲揭開白素貞的靈樞。
聶風一怔,問:“雲師……不!阿鐵!你…幹什麼?”
阿鐵冷冷的道。
“法海說,盂缽所在的通道就在棺內!”是的,他要找盂體!
聶風道:“但…既然孟缽一旦離開雷峰塔下。便會帶來很大的滅難,你何苦還……”
阿鐵未侍他把話說完,一雙冷目籌然向他一瞥,罕有地忿忿反問:“何苦?你可知道,我背上的是誰?”
聶風為之一驚,是了!他一直也沒問阿鐵背上的究竟是誰?
阿鐵道:“我背上的是一個與白素貞命同樣悲哀的女了,她為救我不惜犧牲自己,我卻連一句喜歡她的話也沒說,便眼睜睜讓她半死不生,我怎可棄她不顧?”
“我一定要找出盂缽救她!”
聶風言不禁一瞥呵鐵背上的臼衣女子,她依舊一動不動,面上還給罩著一條白中、面目成謎,阿鐵因何為她蓋上白巾?難道她的臉有不能難看見的可怕?
聶風雖是這樣的想,但在阿鐵忿然之餘,他也不欲相問,只是一片沉默。
阿鐵道:“放心!我亦明白孟缽的重要!我決不會把它帶這裡,我就在這裡把她救活過來再走!”
既然阿鐵如此堅決,聶鳳也不欲再行阻撓,僅道:“那……好吧!我如今也決定不會拿盂缽回去給師父了,但願……盂缽真的可以把她救括過來……”
不錯!天下至情男女已是買少見少,能夠救活一個,相信也不會辜負了當初女媧煉成神石的目的!
心意既決,聶風立時助阿鐵把白素貞的石棺一起揭開,當石棺揭開剎那,他們當場驚住了!
石棺之內所放著的,是……
石棺之內所放著的,怎算是一具屍骨?
但見石棺未端有一個三尺丁方的洞口,這個洞口,相信便是法海所說的,能往盂缽所在的入口。
然而,白素貞的屍骸在哪?
白素貞的屍骸,原來在石棺前半端,那個透明的水晶盒子內。
阿鐵與聶風清楚可見,那就是所謂白素貞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