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能多喝點兒。”我開玩笑說:“誰?不會是你妹妹吧?”青面獸推了我一把:“說什麼話這是?是小廣,陳廣勝,哈哈,他一聽說你要來,高興得辮子都來不及紮了,披散著頭髮就過來了。”
“你可真會辦事兒,”我笑道,“行啊,我喜歡跟小廣喝酒。還有誰?”
“那幾個你不認識,全是我商場上的朋友,他們大都認識你,你是知名人士嘛。”
“那幾個人我不喜歡跟他們接觸,咱喝咱們的。”
“我也是這麼個意思,我稍微一應酬就讓他們走,咱哥兒幾個痛痛快快地喝。”
剛一拐上樓梯,小廣就迎了上來,他披著頭髮的樣子可真難看,跟個四十幾歲的婆娘差不多,鬍子好像也有幾天沒颳了,整個臉顯得灰暗不堪,跟一塊沒洗的抹布一個模樣。小廣很興奮,握著我的手直搖晃:“小哥啊,你可想死我啦,我算了算,咱哥兒倆又得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上次在你那裡喝醉了,真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我聽四哥說,我拿著一把錢要去嫖娼……唉,真丟人啊。我再也沒好意思去找你玩兒……蝴蝶,沒笑話我吧?”
我拉著他往裡走:“笑話什麼?咱們都是一路人,我喝醉了比你還難看呢,滿地打滾。”
聽了這話,小廣好像有些安慰,嘿嘿地笑:“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少喝點兒。”
進了一個單間,青面獸指著站起來的幾個人說:“我就不一一介紹了,全是我的朋友。各位,這位就是蝴蝶。”
我跟他們點了一下頭,直接坐下了,那幾個伸出手來的人被閃了一下,訕笑著坐下了。
青面獸衝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姐喊道:“別愣著,吩咐上菜。”
我只跟小廣說話,旁邊的那幾個人很尷尬,青面獸打著圓場,來回敬酒,金高沉不住氣了,頓頓酒杯指著那幾個人說:“你們幾個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先回去吧,別坐在這裡跟個真人似的。”那幾個人很有涵養,臉堆微笑,把自己面前的酒乾了,跟青面獸握了握手,訕訕地走了。青面獸送他們到門口的時候,解釋說:“蝴蝶和他的兄弟就這麼個脾氣,混社會的嘛,跟咱們不一樣,兄弟幾個擔待著點兒。”金高暴喝一聲:“囉嗦什麼囉嗦,快滾蛋!”那幾個人頭都不敢回,嗖的一聲沒影了。青面獸木呆呆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訕笑著坐了回來:“金哥還是那個脾氣,痛快,其實我也不喜歡跟他們坐在一起,不過生意場上的事兒沒辦法……遠哥,不過我還是得說兩句,像咱們這路人應該多接觸有錢人,他們會給你帶來財富……”小廣打斷他道:“這話就不對了,和著你交往人還分檔次?那麼我和蝴蝶是在哪個檔次上的呢?”青面獸擰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唉,又多嘴了……不說了不說了,哥兒幾個喝酒。”
“還是先談事兒吧,”我敲了敲桌子,“剛才我把這事兒跟小廣哥說了說,小廣哥說,老鍾犯法了。”
“嘿嘿,好,我犯法了,我犯法了。”青面獸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似乎是在後悔把小廣叫過來。
“鍾哥,還真有這事兒?”小廣幹了一杯,舔著嘴唇說,“要是有,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廣勝你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青面獸愁眉苦臉地瞥了我一眼,“遠哥,我好好跟你說。”
青面獸說,從上個月開始,那五就整天去騷擾他妹妹。他剛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很惱火,問他妹妹,你對那個叫那五的有好感嗎?他妹妹說,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他長得跟個猴子似的,誰看得上他?青面獸就說,那你以後別理他了,我找人跟他談談。青面獸覺得依自己的身份去找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有失身份,透過兔子直接去找了蝦米,給了蝦米幾千塊錢,讓蝦米派人去打了那五一頓。誰知道這下子惹禍了,那五不但不害怕,反而去得更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