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狀似不經意的瞟向她,“只是不知道誘使、教唆他人的該判什麼罪呢?”
?!陳曼萍臉色一白,眼角的肌肉像忽然抽筋似的微微顫抖,原本盯著從容的殷切目光不自禁的遊離起來。
“曼萍,怎麼沉默了。你對法律竟然這麼熟悉,難道不知道這應該歸入那一類案件嗎?”
“呵呵…從容,你說笑了。我對法律怎麼會熟悉呢,最厭煩那些法規條文了。”陳曼萍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吶吶賠笑道,“沒想到這麼一折騰,半天都過去了,都忘了從容你要多休息,看我真是糊塗。從容,我也先走了,不耽誤你。”邊說邊朝門口方向走去。
“站住!”
魏正東莫名其妙的看著病床上已是一臉陰沉的從容,以及一手抓著門把卻全身僵直的陳曼萍,這演的又是哪出呀?
“剛才如果你想走,或許我不會攔你。但現在就不是你說走就能走的了。”充滿嘲諷的話從從容嘴裡緩緩吐出,帶給了陳曼萍仿若千斤的壓力。連魏正東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抑。
“看你這話說的……”陳曼萍重重的嚥了口口水,無奈的轉過身來,正欲打哈哈,卻在對上從容那烏雲密佈的神情時,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從容很難形容自己對陳曼萍的感覺。恍然間,十年悠然而過。
不是敵人不是朋友,只是一個會讓她想起最初的存在,或許在某個恍惚間讓她看到自己的另一種可能。十年前,在她最單純最善良也對未來最充滿絢麗憧憬時認識了陳曼萍,她們也曾經在人前演繹過姐妹情深,即使那只是一個短暫的假象。同樣追夢的年輕女孩,有著同樣的青春面容,對未來同樣的期許。從容已經記不清當初自己是否也期望過與陳曼萍成為圈中好友,或許曾經她這麼以為過吧。她們背景相似,年齡相似,成名時間也相似……卻走了並不一樣的路,也有了不一樣的心境。後來她也終於明白太過相似的兩個人最終是不可能同路的……
那張臉依舊美麗,依舊動人,即使站在顏琳、安琦這樣的年輕後輩旁邊,也無法蓋過她的光芒。可惜……從容嚥下無聲的嘆息,可惜陳曼萍從來都當她是對手甚至於敵人。
“當了一個上午的福爾摩斯,難道到最後反而不打算公佈答案了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真相不是已經揭曉了,是顏琳呀,她利用了我,她自己剛剛也承認了……”即使此刻陳曼萍臉上的笑容依舊迷人,但所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刻她的緊張,那一眨不眨的睫毛,還有那幅度僵硬的嘴角。
“顏琳借你的嘴製造了這出事故,表面上看是她利用了你的口…但最初何嘗不是你利用了她的心。”心字重重的落點落在了陳曼萍顫抖的嘴唇上。“之前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說詞是不是很過癮,為自己完美的借刀殺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陳曼萍踉蹌的後退,靠在了門上。
“咳…咳咳……”從容一陣咳嗽,引得旁邊幾個人慌忙上前檢視。
“折騰了一個上午了,少說兩句。”高希文皺著眉頭不認同道,“這件事交給芯姐……”眼睛瞟到一旁袖手旁觀的凌某人,又改口道,“交給凌子墨處理好了。”
從容和方庭訝異的看向高希文,竟然會從他口中聽到凌子墨的名字,雖然讓誰來處理並不是什麼好差事,可至少也是某種程度的認可。這對高希文先生來說,可就是相當稀罕了。
高希文被她們兩人看的有些不自然起來,清咳兩聲,繼續轉移話題,“其他人都散了吧。從容也該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了。”
從容好笑的拉了把她的衣袖,“許導護著顏琳我可以理解,可現在怎麼聽上去感覺你也在護著曼萍呢?”
高希文眉毛一挑,臉色就給沉了下來……
“好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