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這蛇可是死與你的嘴下?”耶律齊試探性笑問,“莫不是剛才這蛇想要偷襲我?”
大雕點了點頭,碩大的腦袋晃動時連帶著身子也跟著一同搖動,顯得笨拙卻又可愛。
“多謝雕兄!”耶律齊也不欺它是禽類,依舊態度恭敬地朝它鞠躬抱拳行了一禮。那雕居然也堂而皇之的受了下來。
只見那大雕等耶律齊起身後,搖搖晃晃走到那蛇的面前,拿嘴在蛇身上啄了幾下後,取出蛇膽遞給耶律齊。
耶律齊嘴角禁不住抽動了兩下。
這場景也太過熟悉了。這蛇膽要再儲存個幾年,就是楊過的囊中物,如今卻落在了自己手上。看來這雕還有送人蛇膽做禮物的癖好啊!
耶律齊尷尬起笑,盯著那蛇膽看了半晌,僵著嘴角道,“雕兄,這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個蛇膽,我還是不吃了。我對這個過敏……”
大雕也不管耶律齊如何婉拒,只管嘴叼著蛇膽一步步朝他走去,直到逼得他不得不伸手接下,才低了頭不住拱著耶律齊的身子,示意他趕緊吞下。
耶律齊憋著嘴,臉色比手中蛇膽還要難看幾分。
雕哥,我真情願你把這蛇膽留給楊過,那小子百毒不侵,就算是幾百個蛇膽下肚,對他也絕對沒有絲毫影響的。
一想到楊過,耶律齊心思不覺走遠,也不知昔日好友現今怎樣?是一直呆在全真教,還是已經隨劇情走向進入古墓了?
但轉念一想,依楊過的性子,全真教對他那麼不好,他怎麼可能會繼續留在那裡?如今只怕多半已不在終南山上了。
思緒正在胡亂飛轉,大雕的翅膀已經揮了過來,打在耶律齊的背上,驚得他差一點將手中蛇膽給飛出去。
見大雕不住低聲鳴叫,頭朝自己手中微微點動,耶律齊索性眼一閉心一橫,豁出去道,“好好好,我吃了。雕兄你別催了。”說罷,頭一仰將蛇膽放入口中,一股黏稠的腥味隨著那半個拳頭大小的一團從喉管一路往下滑去,只把耶律齊噁心得幾乎給吐出來。
這大雕對耶律齊倒也非同尋常,不過初次見面,便取了珍貴蛇膽非逼他吞下,等他死命嚥了幾口口水順過氣後,又搖晃著碩大的身子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見耶律齊站在原地未動,便低聲鳴叫,示意他跟上前來。
大雕友好的態度令耶律齊也頗為驚奇和疑惑。
雖說這雕確實是通人性,有幾分靈性,但也不至於對初次相見之人這般友好。耶律齊原以為和大雕相識、相交必要經過一番什麼,卻未想這般輕易。
見那雕已經走前,耶律齊心底閃過一絲猶豫,暗道,本該先找到秘籍去救小妹,但好不容易找到了雕,也該學點武功在身才是。這樣低微的武功就出去行走江湖,別說是救人,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左思右想後,耶律齊還是決定先去學武。何況那公子聿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大奸打惡之人……也可能是因為他那像極了耶律晉的氣息,令耶律齊感覺此人尚算可信,因此耶律燕在他手上也不至於受苦。
幾步追上大雕的背影,耶律齊一路與它並肩前行,並不時說些江湖上近來發生的事給它聽,原本是想著藉此打發時間和調和氣氛,卻不想大雕聽得煞是認真,似乎對江湖之事既感興趣,時不時晃動著腦袋錶示心情的愉悅。
那時的耶律齊並不明白,直到很久以後才懂,大雕第一次見面就表現出的友好,邀請他上山,並對江湖瑣事的感興趣,不過是因為它獨自生活太久、太過寂寞,而耶律齊的出現,則令它想到了從前獨孤求敗還活著的日子,也是每日絮絮叨叨說些江湖瑣事。
一人一獸走了許久,耶律齊心算至少是走了一個時辰,那大雕也絲毫不覺著急,身子看似笨重卻仍舊一步步往前走去,也不許耶律齊用